兔耳樂手一直想要幫助唐柔,那種心情很迫切。
他想要在唐柔面前表現出保護者的一面,這是出自男性的自尊,可卻忽視了事實力量上的懸殊。
牧師用一雙黑色的嘴唇說出來的話會變成現實,喻清又怎么可能與那些超脫人類物理法則的力量斗爭。
樓下的動靜隱約傳到了樓上,混亂不堪。
阿瑟蘭聲音沉重,疑惑地說,“為什么今天會出現這么多黑色嘴唇的人,難道他們都能是被’神’選中的人?這也太中二了吧......”
唐柔也沒想明白這一點。
異種生物為什么要賦予人類這種力量?
大概是因為知道,倏然獲得龐大的能力,更容易產生罪惡吧?
它們不喜歡人類,一如人類不喜歡螻蟻。
所以,賜予人類力量最合理的原因是它們可以受益。
唐柔鎮靜下來,對阿瑟蘭說,“我們去找余清,他可能有危險。”
可就在話音落下的同一時間,腦海隱約捕捉到了什么聲音。
模糊,朦朧,帶著某種詭異的回響,仿佛從深淵里回蕩而出,又像極了輕柔的呢喃。
溫柔的呼喚。
唐柔下意識想回應這一句如薄霧一般迷茫的召喚,卻在回答之前清醒了過來。
轉頭問,“你剛剛喊我了嗎?”
阿瑟拉搖頭,“沒有啊。”
唐柔表情沉了下去。
在這座城市,除了阿瑟蘭外,沒有人知道她的名字,就連喻清都不知道她叫什么。
唐柔又問,“那你剛剛有聽到有人喊我的名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