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蘭拍了拍唐柔的肩膀,將她從回憶里拉出來。
“怎么了?”
“你身上有灰。”
“灰?”
“墻上蹭的吧。”
阿瑟蘭給她拍肩膀,拍著拍著開始咳嗽,捂著嘴說,“怎么還有點嗆人?”
唐柔頗為嫌棄地抖了抖外套,退后一步,“那我們換個地方站吧。”
時間逼近午夜,酒吧的演唱快要結束,喻清越來越亢奮,所有人都注意到他與平時不同,唱得很賣力。
這樣的喻清愈發光彩奪目,像為舞臺而生,不止吸引了他們的眼球,也吸引到了二樓包廂里的觀者。
阿瑟蘭和唐柔藏匿在黑暗,警惕地觀察著周圍。
“等一會兒所有人都走了,就開始行動對嗎?”
唐柔點頭。
“要想辦法避開他的信徒。”
阿瑟蘭看向酒吧舞池里密集的人影,心里有些不安,“整座城市的人都是他的信徒,牧師如果受傷,這些人蜂擁而上,恐怕頂都頂不住。”
“嗯,所以要等到這些人都離開。”
“喻清說他會想辦法讓牧師跟他上車,離開人多的地方,等他成功引開牧師,我們就進去把他綁起來。”
簡略的計劃聽起來沒有什么問題。
實在不行,唐柔還有殺手锏。
月就等在拐角處的車上,被她哄騙著數一千個數,如果唐柔遇到危險,月會是她的底牌。
只不過這張牌,是她不想動的。
月的毒素太過可怖,出手結局只有一個。
唐柔不想看到同類死亡,她不想做破壞規則的人。
舞臺上的喻清已經唱到了最后一首歌,臺下瘋狂的人群不斷往他身上扔金子,吶喊歡呼,音樂聲轟的酒杯微微震響,震耳欲聾。
阿瑟蘭嗅著酒氣,莫名夜被點燃情緒,跟著歡呼吶喊。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