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海兔子而,這只小小的試管像一把開鎖的鑰匙,每次唐柔拿著培育皿過來,就會打開艙蓋,讓他出來透透氣。
那個古怪又壓抑的世界,是海兔子的世界。
......
海浪并不平靜。
浪花洶涌地吞噬著海岸線,像是要把屬于人類的土地資源一點一點吞噬掉。
距離教廷的白色建筑群一公里外的草叢中,停著幾輛廢棄的裝甲車。
阿瑟蘭抱著瘦小的男孩坐在后車廂,兩個人大眼瞪小眼,“這才多長時間沒見,這孩子又開始怕我了。”
唐柔正一圈一圈往眼睛上纏上黑色的布條,聞皺眉,“你對他好一點,等離開這里,要把他送到安全的地方,讓z或者聯合體照顧他。”
不說還好,一說小男孩又要哭。
“出、出不去的......”
阿瑟蘭摸摸男孩的頭,溫聲細語地說,“你放心,我們都是好人。”
說完指著唐柔說,“你看那個冤大頭,你們都想把她騙回家里殺掉,但她還是愿意照顧你,傻不傻呀?”
唐柔安靜地聽著,沒有反駁。
反而是小男孩小聲說,“不是要殺掉。”
“那是干嘛?”
“獻給神。”
阿瑟蘭一怔,溫聲問,“你們的人不都想獻祭給神,還穿婚紗......為什么還要用外鄉人獻祭?”
說著,想到了教堂里見過的,身著白紗,灌了烈酒和古柯葉的新娘們。
小男孩縮著脖子,小聲呢喃,“那些是為神獻上的新娘,不是祭品。”
新娘?
又是什么可怕的封建迷信?
唐柔摸了摸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