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蘭激動到破音,“我剛和蕭寧在一起就被他拉走看牙!你敢想嗎?第一次約會他竟然帶我去看牙醫!往后三年都不許我吃甜食,這他媽是人干的事嗎?”
“什么?”
唐柔猛地坐起來,頭部出現沉重的眩暈感,隨即被抱住。
冰涼的手摸上她的腦袋,按摩她的太陽穴,很舒服。
“可昨天晚上我們不還一起找藥店......”
聲音戛然而止。
唐柔腦海中的回憶多了一段。
耳旁是阿瑟蘭的聲音,“你昨晚不是說喝多了難受,坐在門廊下面吹風嗎?那個兔兒樂手還給你清唱......”
“你酒后還跟那個叫喻清的樂手說,你想要他幫你忙,讓他幫你接近牧師,你都沒看見他的臉色有多難看,我第一次看見有人露出那么難過的神情......”
不對。
全亂套了。
唐柔靠在少年的懷里,頭疼到發脹。
月賢惠地給她按摩額頭,靛藍色的眼中滿是擔憂,倒真是很像阿瑟蘭形容的小啞巴男仆。
腦海中多出的回憶,像另一個平行時空發生的事情。
她在同一時間段,有兩段記憶。
一段是唐柔在酒吧里砸了一個男人的頭,因為他滿嘴污穢語,激怒了她。之后阿瑟蘭牙疼,帶她去買消炎藥。
另一段,是她和阿瑟蘭在角落里聽完了一整夜的曲子,看到卸掉一身叮當作響的裝扮的喻清,被幾個人架到二樓。
樓上彌漫出悲傷痛苦的氣息。
唐柔站在樓下,被那種氣息淹沒。
某一瞬間,玻璃碎裂的聲音響起,衣衫不整的喻清從樓上跑下來,與她對視上的瞬間,臉上血色盡褪。
“我......”他想要解釋什么。
唐柔卻打斷了他,溫聲說,“我知道你和那位牧師關系匪淺,我需要你的幫助,有什么條件,你可以提。”
......
記不清了。
唐柔閉著眼,感受著月輕輕按摩她太陽穴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