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么那么悲傷?
唐柔不懂,卻被那種混雜的氣息感染到,莫名痛苦起來。
冰涼的手指探上她的眼睛。
月抬手,勾走了她掛在眼尾的霧氣,似乎不理解飼主為什么忽然難過起來。
唐柔眨了眨眼,發現不知不覺間,自己的腳尖已經離地。
月的手臂在膝窩下環過,把她托了起來,明明平時一副擰不開瓶蓋的菟絲花模樣,現在力量卻出奇的大,尤其是背后編織出的細密絲線,簡直像一張睡袋,把她包裹起來。
唐柔捏捏他的臉,“放我下來。”
月學她的樣子,懵懂地眨眨眼。
裝作聽不懂。
唐柔兩只手扯他,“小月,要聽話。”
他仍舊不松手,抿著唇,不明白他還要怎么聽話。
他已經很聽話了。
抱著她也可以聽話。
月又用頭輕輕拱她,像只撒嬌的貓兒一樣安靜又磨人。
他知道飼主對這種親昵方式沒有抵抗能力,甚至會笑,會順遂他的心意,讓他如愿以償收獲到愛撫和關注,吸引她的注意力。
果然,唐柔被他磨得又無奈又好笑,明明想要斥責他,看他安靜討好的模樣,心里又升騰出憐愛疼惜的情緒。
會哭的小孩,總會得到糖吃。
再安靜乖巧的孩子,都會在懵懂的摸索中,發現收獲疼愛的方式。
......
等回到車廂里,才發現情況有多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