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柔覺得一切都很好,她很滿意,唯一美中不足的是。
這批拐賣團伙時不時要停下來休息一會兒,搞得她很緊張。
真的,快點跑吧。
再休息就要被追上了。
不知道開了多久,貨車從樹林里開了出來,一路開到海邊,在唐柔緊張不安的目光下停了下來,讓大家下車休息。
唐柔遠遠地坐在沙灘上,過一會兒往車上挪。
被之前總是紅著臉的雇傭兵喊住,湊到她旁邊關切地問,“你怎么不來休息一下?”
唐柔搖搖頭,露出笑容。
又指了指嗓子,攤開手。
“你的嗓子不舒服嗎?”雇傭兵看起來五大三粗的,但是還挺細心。
唐柔還不想那么早結束假期,沒敢在海邊發出什么動靜,點了點頭。
“不得不說,多一位溫柔還會夸獎人的女性,這趟行程的確感覺有點不一樣。
雇傭兵年紀不大,臉頰黑紅黑紅的,像座小山一樣守在車前面。
唐柔壓低了聲音,好奇地問,“你年紀不大吧?”
雇傭兵不好意思地說,“18歲。”
唐柔有些意外,“比我小幾歲。”
雇傭兵紅著臉不說話。
綠豆眼,雀斑臉,質樸憨厚。
拿錢辦事,為人賣命,做非法的勾當,刀尖舔血。
很少女性這么溫柔地跟他說話。
“我以前,想當安全員。”
“那為什么沒去呢?”唐柔聲音放得輕。
她模樣漂亮,會認真聆聽別人說話,并時不時回應,給人以被尊重的感覺。
沒怎么和異性對過話的雇傭兵大男孩,輕而易舉就在這種溫聲細語中淪陷了。
面對這樣的漂亮姐姐,讓人說不出重話。
他不好意思地撓頭,聲音有些悶,“我是非管轄區出生的,沒有公民身份,所以沒辦法去官方機構。”
“太遺憾了。”唐柔問,“怎么稱呼你呢?”
雇傭兵又紅了黑黝黝的臉。
“我叫利茲。”
唐柔露出友好的笑,“你好利茲。”
利茲七葷八素,默默搓了搓手,問她,“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唐柔。”
對方啊了一聲。
唐柔問,“怎么了?”
利茲不好意思地說,“前段時間黑市發布的懸賞名單上,也有一個人叫唐柔,是懸賞價格最高的那一欄,要求活捉。”
唐柔沉默了。
利茲咂舌,“他們用五十萬金懸賞,據說那個人也是位東方女性,黑頭發黑眼睛,并且也是二十出頭,不過據說很危險,揭榜組隊要求至少二十人以上,并配備先進武器。”
唐柔表情有點垮,所幸面癱慣了看不太出來,“為什么懸賞她?”
“這我就不清楚了,雇傭兵都是拿錢辦事,不問原因。”
甚至,他們在完成任務或者接到懸賞金后,都不知道派任務的幕后金主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