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西索斯。”他淡聲說。
唐柔笑了,“你說這不是你的名字。”
他搖頭,“不管是他,還是我,一直在用這個名字。”
頓了頓,又補充,“他很喜歡這個名字,并奉為唯一的代稱,不允許任何除你之外的人喊......我也是。”
他也是。
唐柔在腦海中過了一遍這個三個字。
“你們不是一個人?”
一樣,又不太一樣。
眼前的人,金發,銀眸,皮膚雪白。
但更冷,更讓人不敢直視。
被震撼。
若有似無的,唐柔一直在避開與他對視。
壓迫感太強,仿佛在萬丈深淵上走鋼絲,分明腳下踩著東西,卻格外沒有安全感。
這是某種出自靈魂的壓迫感。
“或許在你們人類的概念中,我們看起來只是過去與未來的差別。”
對方極其耐心,甚至稱得上溫柔,解答著唐柔的疑問。
“但事實上,我們不太一樣,他在徹底放棄靈魂的掌控權時,我才誕生在這個世界的。”
唐柔的心隨著這句話懸了起來。
“什么叫......他徹底放棄了靈魂的掌控權?”
對方露出了極淺的笑意,“你猜到了,不是嗎?”
看著唐柔慢慢褪去血色的臉,他發出沒有溫度的嘆息聲,看起來孤寂又怠倦。
“他不想留在這個世界上了。”
“在你們的認知中,這種行為,或許叫自戕。”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