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她走回去,伸手在對方眼前晃了晃。
唐柔眼神震顫,說不出話來。
她看到了。
她看到了深長的隧道后,一間漆黑的、燈光暗淡的房子。
看到了廢棄的實驗室里,被按在地上的海兔子。
看到了赤身裸體的張寧。
看到了白色的水霧,震顫的玻璃。
看到了欺騙,罪孽,那張撕去了虛偽面具的嘴臉。
唐柔眼前發黑,一陣又一陣的眩暈感襲來。
緊接著,是排山倒海的憤怒。
她終于有答案了。
為什么海兔子精神狀況那么敏感。
為什么他會如此患得患失。
為什么她稍稍嚴肅一點,對方就會陷入被拋棄的恐懼,會哭,會不停的、小心翼翼的討好她。
張寧呢。
張寧在哪。
阿瑟蘭發現唐柔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胸腔處的起伏很大,看起來極度憤怒。
她不安地問,“你怎么了,柔?”
唐柔把脖子上的權限卡取下來,遞給阿瑟蘭,“你先幫我把臨時實驗室的折疊電腦收拾到車上,我離開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