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涵涵搖了搖頭,說道:她從來都沒有煉過丹,也是西塘峰上唯一的一個,不過荷塘對藥草的理解很驚人,藥草綱目上的過萬種草藥,不管是常用的還是前年難得一見的,她幾乎掃幾眼就能記得住,晚上就是一本活生生的藥草綱目!
向缺舔了舔嘴唇,瞇著眼睛說道:那就是他了,帶走
余涵涵皺了皺眉,說道:荷塘雖然很古怪,但師傅很疼她,要是被人師叔想要收入門下的話可能還沒什么問題,但是小荷塘可能得需要我……
你若是能帶的走,那就帶到山下去好了,省的我看著她一天天的心煩左青的聲音忽然不知從哪悠悠的飄了過來。
荷塘一無所動。
向缺頓時拱手說道:那謝過左師姐了。
不用謝我,看她愿不愿意跟你走吧……
向缺嗯了一聲,隨后跟余涵涵說自己過去一趟,他人一直走到荷塘邊的那塊石頭下,那孩子都沒有抬起腦袋眨過眼睛,仿佛身邊只是過來一只比較帥的蒼蠅而已,全然沒有任何的反應。
向缺低下頭,看著對方在地上畫著的那些圖案。
兩人之間久久無聲,也沒有四目相對過。
西塘弟子詫異的問道:師姐,師叔和師妹在看什么為什么都一動不動,也沒有說話,心有靈犀呢啊
余涵涵不解的搖頭說道:那誰知道了,不過說起來……這兩個人確實都比較古怪。
良久之后,向缺忽然說話了。
你這樣畫,是不對的向缺從對方手中生硬的拽過那截樹枝,然后在地上勾改起來,將荷塘之前畫下的那些線條看似隨意的變換了幾處。
荷塘那全無感情色彩的眼睛里,漸漸的煥發出了神采,向缺說道:這樣你看呢所以說,這個地方并不適合你,跟我走吧
向缺說著,就站了起來,然后伸出了自己的一只手,荷塘抬起頭看了看他,緩緩的將自己白皙的小手放在了他的手心里。
西塘峰上一片寂靜,余涵涵咽了咽吐沫,聲音有些干澀的說道:從來沒有過的事……
是的,荷塘從來都不會讓人靠近自己,哪怕是左青也不行,她禁止任何人觸碰到自己的身上,時刻都和人保持著足夠的距離,就好像她始終都在和身邊的人活在兩個世界里一樣。
向缺牽著荷塘的手,大手牽小手,更像是一個父親在拉著自己的孩子。
因為荷塘長得確實很瘦小,就跟沒張開的荷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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