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可怕,她根本不知道用什么來形容。
吳秋秋卻已經踮腳將兩顆腦袋抱出來。
“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要對兩個小孩下如此狠手?”
駱雪然忍不住自自語。
像是在問吳秋秋,又像是在感嘆。
怎么會有如此殘忍的人?
“這個村子里的人都是變態。”
不管是小賣部的老板,還是肢解了兩個小男孩的怪物,沒有一個不是變態。
吳秋秋則是又一次盯著全家福看。
缺位的父母,被肢解的兒子。
當真是撲朔迷離啊。
她撕拉一下撕掉了墻上的獎狀。
下方是一張張舊報紙。
上面用紅筆寫著扭曲的字。
“不要,爸爸不要打我。”
“我會努力的。”
“救命,媽媽救命......”
“逃,逃,逃......”
“媽媽說,會保護我們的。”
“為什么,我們已經得到了獎狀,還要......”
“救命,救命,救命。”
寫得最多的,就是救命二字。
彎彎曲曲地就像蟲爬過了一般。
帶著掙扎絕望的感覺。
密密麻麻,寫滿了正面墻壁。
是兩個孩子的血淚和求救聲。
可惜這求救,被一張張看似光鮮亮麗的獎狀給遮蓋在下面,粉飾太平,好像無事發生的樣子。
最后的幾個字是:“不要,爸爸不要殺我......”
吳秋秋看著那些字,瞳孔微顫。
“畜生。”
駱雪然啐了一口。
她沒有辦法想象,這世上會有不愛自己孩子的人。
“是父親殺了孩子,可能孩子媽媽也被殺了。”
“這是個怎樣的變態啊?”
駱雪然都不敢想象,這世上還會有這樣的人存在。
相比起來,村口遇到的曬太陽的老太太可太正常了。
“找找線索吧。”
吳秋秋拼好兩個孩子,就用紅線將他們的身體纏繞固定起來。
雖然不是縫尸人,但是固定尸體的手藝還是有的。
只是,全家福上的母親照片已經全部被劃掉了,現在也找不到母親。
“你覺得這照片是誰劃的?”吳秋秋問駱雪然。
“是父親?”
駱雪然想了想。
但是這劃掉的痕跡充滿了憎恨,又不像父親做的。
難不成是兩個小孩?
“是媽媽。”
吳秋秋道。
家里所有的全家福照片上,父母的腦袋都是被劃掉了。
“媽媽劃掉父親的能理解,她為什么連自己的也劃了呢?”
駱雪然還是不理解:“難不成她連自己也憎惡?”
“說不定呢,她就是連自己都憎惡,并且不想任何人再找到她,所以把自己的照片一起劃掉了。”
吳秋秋挑了挑眉解釋道。
一個人居然能憎恨自己到這種地步。
看這劃掉照片的筆鋒,很深很深,就像深深的恨意一樣。
“但是還有一個地方,應該能看到她的照片。”
吳秋秋說道。
“哪兒?”駱雪然又一次掃視一圈。
確定所有的照片都被劃花了,沒有任何的漏網之魚。
根本無從得知媽媽長什么樣子。
“找結婚證。”
吳秋秋已經率先拉開一個柜子開始翻找了。
駱雪然反應過來,也趕緊幫著吳秋秋去尋找。
吳秋秋說得對,照片雖然全部被毀,但是結婚證極有可能還留下。
只要找到結婚證,就一定能看到媽媽長什么樣子。
二人將屋子里所有的抽屜都翻遍了。
最后,在床腳找到了一本染血的結婚證。
駱雪然迫不及待地想要翻開結婚證。
吳秋秋和她對視一眼,才翻開了結婚證。
照片總算是正常的,上面是一對年輕男女結婚時拍的照片。
但是,駱雪然在看清這兩人的時候,卻如遭雷擊。
她顫抖著拿出鐵匠給的照片。
上面的女人,和這結婚證上的女人長一模一樣。
也就是說,鐵匠的妻子,就是這家的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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