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一推,肖景辭的魂被推進了身體里。
“喂喂喂小姑娘,你干啥呢?誰家孩子?”
保潔快步跑過來。
阿詩背著小手,縮縮脖子吐吐舌頭,一臉的無辜指了指推車。
保潔這才看到推車里四仰八叉躺著個男人。
保潔的臉變了又變,不會死人了吧?
這人臉被蓋住了,四肢裝不下就全部露出來搭在地上。
看上去真跟死了沒差別。
回魂的肖景辭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鼻子完美至極撞在了推車上。
他還沒叫喚,保潔先大吼一聲:“詐尸了!”
肖景辭捂著鼻子環顧四周,才意識到自己被阿詩塞進了保潔推車里,上面全是人家換下來的床單。
有的上面還帶血。
他有些無語,想要動作優雅地從推車里爬出來。
可是空間實在太小,他只能不那么優雅地扭動著身體挪出來。
“咳。\"
肖景辭輕咳一聲。
“大姐,不好意思,年輕人,覺大,不知不覺就睡過頭了。”
“你挺會挑地方睡啊。”
保潔確定這是個人,才慢慢恢復了血色。
要不是看肖景辭長得帥,早叫保安了。
接著又數落了肖景辭好幾句,肖景辭理虧也不敢搭腔,任由人家數落。
也虧得這保潔不知道肖景辭的身份,要是知道肖景辭是超級大富豪,不曉得晚上還睡不睡得著。
“行了,帶你女兒回去吧。”
保潔也不打算和肖景辭計較,讓他走。
喜提女兒的肖景辭摸了摸鼻子,拉著阿詩手就退出了房間。
出門就遇到氣喘吁吁來堵人的保安。
“就是她,快堵住她別讓她跑了。”
“發生什么了?你們干什么?”
肖景辭將女兒保護在背后。
“你是這孩子家長?賠,賠啊,她給咱酒店門拆了,剛才又把電梯拆了。”
保安喘著氣道。
肖景辭看了阿詩一眼,阿詩沖他扮了個鬼臉。
“小事,我賠。”
肖景辭大手一揮,還以為多大點事兒,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都是小事。
“以及......”保安清了清嗓子,繼續道,“拆了十層樓的樓梯扶手,撞穿了三道墻,其中還有承重墻,導致懷孕客人當場早產,咱們酒店啊,現在成危房啦!”
“賠吧。”
肖景辭:“......”
拆家不是這么個拆法吧?
阿詩理不直氣也壯,叉著腰一個字不說。
“我們酒店的律師馬上會來和您談賠償細則。”
肖景辭咬咬牙:“賠。”
反正也就是一串數字罷了。
他現在哪有時間耽擱啊?
不得趕緊追上駱雪然他們。
保安同情地又羨慕地看了肖景辭兩眼。
“兄弟啊,你有這女兒,真是服氣啊,要不你送她去國防部,好好發揮她的威力。”
“是啊,真是我的好女兒,哈哈。”
肖景辭笑得咬牙切齒的。
一番商討,肖景辭直到下午才脫身。
他倒也不怪阿詩。
“女兒,我們出發了。”
阿詩聽到,皺了皺鼻子,不說話。
“女兒,謝謝你救了爸爸。”
阿詩眉頭下壓,想要發怒,又忍住了。
“女兒,吃包薯片。”
“女兒......”
“你再狗叫我把你砸暈,扛著車走。”阿詩一把掐住了肖景辭的脖子。
肖景辭挑了挑眉。
“ok。”
這不得把便宜占夠?
“出發。。”阿詩陰測測地說道。
“好的女兒。”
肖景辭一踩油門,朝著導航上的駱家祠堂出發。
地圖顯示那個地方叫駱家崗。
三十年前駱家崗的人都離奇死亡,那個地方便也慢慢荒廢了。
這么多年,只有一座駱家祠堂屹立在那,風雨侵蝕也巍然不動。
從這里開過去大概要六個小時,差不多凌晨了。
而駱雪然和王道長,出發那么早,現在只怕已經到了駱家崗了。
想到此,肖景辭便加快了速度。
必須盡早趕過去。
卻絲毫沒注意到,自己的車輪上,早就被貼上了一張黃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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