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胡亂說,咋可能回不來嘛?肯定能回來的。”
吳秋秋不再說話。
她不知道。
吳火火和她一母同胞,雖說如今是小紙人形態,但畢竟也是穆婉晴的孩子。
喊李慕清一聲外婆,天經地義。
“吳秋秋,你要是回不來,老子天天出去殺人害命,興風作浪。”
良久之后,吳火火咬牙切齒地低聲威脅。
“嗯。”
吳秋秋看著窗外的淡淡月光,心想十五又快到了,月亮已經很圓了。
屋外韓韞靠著門,聽著屋內兩人的對話,與吳秋秋看著同一輪月亮。
他慢慢伸手,撫摸冰冷的胸口。
魂釘隱隱作痛。
幾乎要貫穿他的魂魄。
這種疼痛,隨著時間流逝似乎在加劇。
這次去東岳廟,不能回來的,或許是他。
但那又如何。
一定要消除了吳秋秋身上的陰債簿。
肖景辭坐在露天陽臺上。
玻璃矮桌上,筆記本還亮著屏幕。
旁邊杯子里還有半杯白水。
他揉揉疲憊的眉心,扣上了電腦。
一輪圓月灑下柔和的光芒。
今夜無眠的,又何止一人?
明日出發,東岳廟又該是何種模樣?
……
日升月落。
很快第二天的朝陽便升起了。
吳秋秋檢查了一下裝備,推開門韓韞已經等在門外了。
他打量了吳秋秋的臉色一眼:“睡得不好嗎?”
“還行。”
吳秋秋搓搓臉頰,把刀擦了擦。
阿詩和莊德華從另個方向而來。
阿詩一貫的面無表情,不管要去的地方是哪里,有多危險,對她而好像都無所謂。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至于莊德華,一臉不情愿。
\"哎喲喂,這種事情為什么叫我一起啊?我怕死的哇,我可以不去嗎?\"
他的新樣子是吳秋秋親自執筆。
吳秋秋是覺得盡力還原了,但是莊德華很不滿意。
他想像德華那樣男女老少通吃,可是目前的情況是,通不通吃不知道,男女老少倒是能在同一張臉上看出來。
長得那叫一個人山人海。
“不可以。”吳秋秋無情拒絕了莊德華的請求。
“為什么?”莊德華哀嚎著。
“祖國需要你,黨和人民需要你。”
吳秋秋拍了拍莊德華的肩膀。
“你能代表祖國,你能代表黨和人民?”莊德華撇撇嘴巴。
“保護祖國的花朵人人有責,而我就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你說你該不該去?”
吳秋秋拽著他就走。
“該,實在是太該了。”莊德華喪眉耷眼地點點頭。
“哈哈,走吧,先帶你去見個人。”吳秋秋見狀翻翻白眼。
“誰啊?”
莊德華有些疑惑。
而吳秋秋沒說話,帶著莊德華前往客房。
凌晨趕到的莊元正在房間里,表情有些緊張。
吳秋秋說讓他見個人,也沒說是誰,他腦子一熱,連夜買了飛機票飛過來。
“莊元。”
吳秋秋帶著莊德華過來。
莊元一下起身,先是看了看吳秋秋的手:“你的手好完了?”
然后才看向吳秋秋旁邊的莊德華:“他是?”
明明是個人,但為啥就是沒有人樣呢?
“你大伯。”
吳秋秋干脆開口。
“啥?”
莊德華和莊元同時開口。
“你們慢慢聊,我退出去了。”
吳秋秋把房間留給他們慢慢對賬,自己則是出了房間。
離開房間的時候,吳秋秋神情也暗了暗。
莊德華時日無多。
幾乎每天都要換新紙,而且腐朽的速度還在加快。
這次逼莊德華前往東岳廟,何嘗不是想找到辦法留住莊德華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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