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山門戶。
吳秋秋拳頭狠狠一握。
學校的危機無處不在。
光是滲透的一點陰山穢土,便能讓人一夜暴斃。
她若是現在去了京都,又如何放心得下?
韓韞看吳秋秋眉心緊鎖,以為吳秋秋在擔心。
便安慰吳秋秋:“秋秋,選取這所學校作為陰山大門,是他早就有計劃的,跟你的關系不大,別有太大的負擔。”
“我若是去了京都,就要想辦法避免學校出現更大的亂子。”
不光是為了不再有無辜的人喪命。
還有一個是,她背著徐老怪的陰債簿,每死一人,就有一樁因果壓在她身上。
“有個辦法啊。”韓韞拍了拍吳秋秋的腦袋。
吳秋秋抬起頭:“什么辦法?”
韓韞頓時哭笑不得:“你是不是忘了你是干什么的?”
吳秋秋愣了一下:“開紙扎鋪的。”
下一秒,她反應過來:“你叫我把這里盤下來開紙扎鋪?”
“對,盤它。”韓韞點點頭,證實了吳秋秋的猜想。
額......
在學校門口開紙扎鋪,是吳秋秋從未設想過的道路。
但轉念一想,她一不偷雞摸狗,二不賺不義之財,也沒有哪條法律法規不讓在學校門口開紙扎鋪啊。
別人指指點點就讓他們指指點點好了。
況且,只要她把這鋪子盤下來弄成紙扎鋪,就等于在陰山門戶上上了一把鎖。
就像小鬼不犯紙扎鋪一個道理。
因為進了紙扎鋪容易被困在紙人里面出不來。
滿屋子的紙人,加上施加陣法,就能把這壓得死死的。
這樣就算她去了京都,這里也能安然無恙。
紙扎鋪,某種程度上就類似于城隍廟一樣的存在。
在這陰陽交界處,正好當一把鎖。
這門戶,她壓定了。
說干就干,吳秋秋摩拳擦掌,當即就打算先把門面租下來。
旁邊的幾位同學一看吳秋秋跟著空氣比比劃劃,臉色變了變,離吳秋秋遠了點。
美女漂亮是漂亮,可惜真有點神叨叨。
鐵定是身邊跟著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吳秋秋當天就找到房東把小賣部租了下來。
因為發生了怪事,吳秋秋以很低很低的價格就租了三年。
三年么,足夠她畢業了。
那些背后蛐蛐吳秋秋的人,還不知道吳秋秋要干一件大事。
第二天,小賣部就來了一群裝修工人,開始按照吳秋秋的要求裝修。
昨天的那個男生和同伴路過。
“是誰這么膽大,把這租下來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學校門口開店肯定是掙錢啊!不過不管他賣啥,我也不可能去買東西的。”
兩人駐足觀看。
看看是哪個哈麻批敢把這個地方租了。
“看啥子你倆?”
吳秋秋嚼著口香糖,抱著一堆紙殼子出來。
整整齊齊疊好了,放在三蹦子上面。
這三輪車是新買的,她在村里騎慣了,有錢也要買三輪車耍。
坐不慣別的。
吳火火笑她只知道皇帝的金鋤頭。
沒事,開心就好了嘛。
當然,紙殼子是陰兵疊的。
勤勞持家的女孩子,還要攢紙殼子賣錢。
“吳美女,你收紙殼子賣錢啊?”兩名男生語氣有些揶揄。
畢竟吳秋秋是個孤兒嘛,學費都是自己掙的,收紙殼子賣錢完全說得過去。
吳秋秋點點頭:“對啊。”
“你這紙殼子能賣幾個錢,跟我耍個朋友,我把你紙殼子都收了。”
男生湊近,不懷好意的調侃吳秋秋。
說實話,吳秋秋窮是窮了點,但姿色真不賴的。
“你鑲鉆了啊?收個紙殼子還要和你耍朋友,廢品收購站老板死光了是不是?”吳秋秋問他。
雙眼清澈又明亮,好像懟人的不是她。
能賣錢,那肯定搓小手手。
但是耍朋友?
爬。
“......”這么一說,那男生臉色當即很難看。
這尼瑪懟人太毒了撒。
不就開個玩笑,
“你這種人就活該窮,有機會你都把握不住。”男生亮出自己的微信余額。
吳秋秋嚼嚼口香糖:“富哥麻煩讓讓,耽誤我放紙殼子了。”
“走,走了,你跟她說啥啊,這種長得再好看,但是心窮的人,和她一輩子也交流不到一塊兒。就讓她攢紙殼子慢慢賣錢唄,下學期的學費估計快湊夠了。”
另個男生過來解圍。
說的話完全算不上友好。
“來來來,我這里還有兩個瓶子,都給你。”
兩男生一邊嘲笑,一邊把礦泉水瓶子丟到吳秋秋的三輪車上。
這時裝修師傅出來了。
“老板,你看看大門是刷成純黑色哈?”
兩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