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秋秋握著自己的手指,瞥向了無聲大笑的女孩。
女孩的一只眼睛已經爆了,綠色的鮮血順著半張臉流到了下巴上。
剩下的眼睛依舊是滿滿的惡意。
那血液,就像吳秋秋在莊教授夢里看到的,女孩喝下的那些蟲子的汁液。
吳秋秋面無表情,趁小女孩笑,順手將一旁的筷子塞進她嘴里,撬開牙齒。
“果不其然是開叉的舌頭。”
吳秋秋越來越好奇了。
這小女孩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咔嚓。”筷子直接被小女孩咬碎了。
咬合力也如此驚人。
吳秋秋:“你是狗嗎?”
小女孩應該是聽懂了,因為吳秋秋看到了她臉上的愕然。
“看來聽得懂人話。”為了驗證小女孩的咬合力,吳秋秋轉身去找了一根鋼管來。
“來,咬。”
吳秋秋說道。
小女孩僅剩的一只眼睛對吳秋秋怒目而視。
“你咬啊,你不是很能咬嗎?”吳秋秋想了想:“嘬嘬嘬。”
小女孩:“......”
“嘬你媽。”
吳秋秋哎喲一聲:“你會說話啊,你看這事鬧的,不早說,我差點以為你狗成精了。”
怪異小女孩又咒罵了一句,接著張嘴對吳秋秋吐了一口綠色汁液。
幸虧吳秋秋躲閃得及時,身上并沒有被沾染到。
但是地板卻迅速被腐蝕成了黑色。
吳秋秋立馬取了一張黃符貼在小女孩的嘴巴上。
小女孩當即就張不開嘴了,只能充滿恨意地瞪著吳秋秋。
“你說你,身上這么多奇怪的東西,我要是把你送到研究院,讓他們對你好好研究一下會怎么樣?”
“你的眼珠子,你的牙齒,你的舌頭和血液,都會被一點一點抽出來放在機器里研究。”
“你會被切成薄薄的一片,放在顯微鏡下面,研究院們觀察你的細胞。”
小女孩眼珠閃了閃,似乎有了些許波動。
吳秋秋坐下來:“也許你并不害怕,因為你看到過你的家人們被吊在樹上的慘狀。但是你仔細想想,你最后可能就連大腦都會被完整地取出來呢。”
小女孩的身體明顯在抖。
她在害怕。
這也說明,她并非是完全沒有情緒的。
“好吧,我現在問你,你是個什么東西?”
吳秋秋抽了一張紙巾,給小女孩把臉上綠色的鮮血慢慢擦拭干凈,然后問道。
她決定不嚇唬人了。
只是這被戳爆的眼珠子是沒辦法還回去了。
她也沒料到這小女孩真就不閃不避。
“是僵人。”
“僵人?”吳秋秋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完全沒辦法理解是什么東西。
“也就是活僵。”
活僵吳秋秋就能理解了。
顧名思義,就是活著的僵尸。
眾所周知,僵尸只有死了才能變成。
而像尸王那種被養了千年的僵尸,以血為食,不懼日光。
但活著的僵尸,真有這種存在嗎?
“我在墓穴中出生,被凱薩婆帶出來的。”
“那個人,是我的父親。”
小女孩說道。
尸王是這女孩的父親?
那她怎么會在墓中出生呢?
“母親懷我時被拉進墓中殉葬,我在干尸肚中千年,直到凱薩婆帶我出去把我養大。”
“我自小以蛇蟲汁液為食,否則只能喝血。”
小女孩思考了片刻,便對吳秋秋如是說道。
聞,吳秋秋低頭沉吟。
難怪,在莊教授的夢里,這女孩子搗碎了那些可怕毒蟲,并喝掉那綠色的漿液。
正常人誰又喝得下?
也就是說,這女孩是死而未絕,將死未死,才變成了這般奇怪的東西。
是人,非人。
僵尸,又并非完全的僵尸。
按照她母親殉葬的時間推斷,她還是胎兒時期,母親在墓中活活熬死,而她在死透了的母體子宮里并沒死。
反而以母體為食,變成了怪物。
直到被凱薩婆發現并抱出去養大。
正常情況她應該胎死腹中,卻沒想到變成了這樣。
又因為從小吃蛇蟲鼠蟻的汁液,本身已經百毒不侵,甚至帶上了那些東西的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