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個社會邊緣人物,就像陽光的陰暗面,活得像個影子不被關注。
不被人重視,不被人關心。
她也期待有朝一日說出自己的故事,有人聆聽自己的心聲。
所以,她對那個男人毫無保留,聽計從。
即便雙手為之沾滿血腥,她也甘之如飴。
只因為那人愿意聽她說話,懂她,呵護她,給她一直奢望卻無法乞求的東西。
在吳秋秋問她之后,她并未思考多久,便打算說自己的從前。
她被人看見了。
她的故事也會被人熟知。
可是吳秋秋只聽她說了一句話,便打斷了。
沒人關心她的過往。
這句話就像一把刀,血淋淋地刺進她的心里。
仿佛她做的一切毫無價值和意義,她依然是不被重視的邊緣人物。
“你......”楊婷白著臉,咬牙切齒地瞪著吳秋秋。
“我怎么了?我說得不對嗎?大家都很忙的,沒有人有時間去分析你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你現在,只需要說你為什么殺了余弦雨姐弟倆和其他人,至于你的身世,抱歉,我不關心。”
有凄慘的身世,犯了錯就一定要同情她嗎?
那死者怎么說?
不能欺負死人不能說話啊。
楊婷圓睜的雙眼,宛若要把吳秋秋吃了一樣,血絲蜿蜒就像蛇一樣陰毒。
卻又有種極致的悲憤。
“你還不說?”
吳秋秋對楊婷的沉默表示了強烈的不滿。
張小滿一個突臉,將楊婷抓上了半空,讓她四肢不斷痛苦的掙扎。
“我......我說。”楊婷痛苦地說道。
“那你記住別再說廢話了。”吳秋秋點點頭。
楊婷握了握拳頭。
“是張宏要我這么做的。”
張宏......果然是張宏。
看來猜測沒有錯。
吳秋秋還沒說話,余弦一又激動了:“姐夫?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因為他愛我!他根本不愛你姐那個蕩婦,一個結了那么多次婚的女人,人盡可夫,有什么資格得到愛?”
楊婷馬上接話,語氣中頗為得意與瘋癲。
似乎狠狠踩余弦雨能讓她得到一種扭曲的快感。
“啪。”
吳秋秋抬手就給了楊婷一巴掌。
“這一巴掌是因為你出不遜。”吳秋秋甩了甩手掌:“結不結婚,結幾次婚,跟你沒關系,也不是你殺她的理由。”
況且,一個小三有什么高貴的?
吳秋秋真不知道楊婷哪來的臉踩余弦雨。
“你......”楊婷握緊拳頭,臉上一個通紅的巴掌印。
“你接著說,別再說無關緊要的廢話了。”吳秋秋壓根不鳥她的憤怒。
不關心,不在乎。
“張宏比余弦雨小了六歲,他告訴我,他根本就不愛余弦雨,跟她在一起也不過是為了她的錢。”
“余弦雨跟那么多男人結過婚,靠著這些男人資產很豐厚,手底下公司也經營得很好。可她壓根不愿意張宏插手自己的公司,也不愿意投資張宏自己做生意。”
“更重要是,她還說以后會把公司交給她的弟弟打理。開什么玩笑?張宏才是她的丈夫,她卻從來不相信張宏。”
楊婷口口聲聲在給張宏討公道。
說到激動處,表情異常的亢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