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這世上有另外一個吳秋秋的事情,在毛倩這里似乎不是那么難以接受。
真正讓毛倩顧慮與恐慌的是。
宿舍死了兩個人。
下一個,會不會是她
吳秋秋還是搖頭,事實是她也不知道對方是誰。
你看這是我昨天給你打電話的時間點,。
當時你確實在宿舍,對嗎
毛倩拿出通話記錄給吳秋秋看。
在,羅希當時就在我身邊。吳秋秋點點頭。
但是按照時間線來說,這個時間點羅希已經死了。
而且很奇怪的是,假如有兩個你,那為何監控只拍到了一個
毛倩若有所思地說道。
這也是吳秋秋想不通的地方。
除非,就是她。
過了一陣,毛倩遲疑著開口:學校停課,你要回老家了嗎我等上課后,打算搬回家住,到時候你可能就一個人住宿舍了。
她,不敢和吳秋秋住一起了。
吳秋秋看著毛倩的眼睛,毛倩有些閃躲地避開了吳秋秋的目光。
好的。
吳秋秋抿抿唇,她也只能回吳家村。
只不過得等張小滿的事做完再回。
也就是說,一個人得獨自在學校住兩天。
她原以為自己無所謂的。
可有的東西,有過,再眼睜睜看著它丟失。
不如從未擁有過。
那我走了。
毛倩沉默了一陣,對吳秋秋說完便離開了警局。
她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椅子上。
來來往往的人都與她無關。
手機響了。
吳秋秋看,是余顧。
吳秋秋同學,聽說你們學校出事了還好嗎
我沒事,謝謝你余教官。
吳秋秋動了動干涸的嘴唇。
一夜未睡,滴水未沾,嘴巴早就干得不像話。
我來接你。余顧在電話說道。
不用了,我沒事。
吳秋秋搖頭拒絕。
她哪里還敢再連累別人
就連齊婧,她都不打算再見。
出來,我就在警局門口。
然而余顧并未被勸退,反而是用不容置喙的語氣說道。
吳秋秋愣了愣,掛斷了電話。
吳秋秋愣了愣,掛斷了電話。
下一秒電話又響了。
這一次卻是肖景辭打來的。
吳小姐,你們學校的事我聽說了。
是嘛那消息傳播得還挺快的。
吳秋秋淡淡開口:昨天見到駱雪然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陣。
我知道,她現在住院了,我在去看望她的路上。
吳秋秋目光不無諷刺,嘴邊掀起嘲諷的弧度:讓她別死了,我還得活。
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雪然并不壞,你……你怎么會把她傷成這樣呢
肖景辭的語氣并非質問,只是緩緩道來,卻叫吳秋秋眼神徹底沉了下去。
原來是來興師問罪的。吳秋秋冷笑了一聲:你們是一家人,我怎么傷了她,你仔細問問她不就好了
不是,吳小姐,你誤會我……
可不等肖景辭說完,吳秋秋已經掛斷了電話。
肖景辭錘了錘腦袋。
好不容易與吳秋秋關系有點緩和。
這下又降到了冰點。
還想問問吳秋秋此刻的情況,結果吳秋秋已經不給機會了。
吳秋秋吐了口氣,離開警局。
刺目的陽光讓吳秋秋眼睛有些刺痛,她下意識閉了閉眼睛。
誰說陽光照不到她身上
吳秋秋整個人走在陽光之下,秋日的暖陽讓她渾身都暖洋洋的。
這里,吳秋秋同學。
余顧從越野車探出腦袋,沖吳秋秋招了招手。
那串九枚銅錢制成的手串,此刻就掛在車子的后視鏡上,微微搖晃。
吳秋秋躊躇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余教官。
余顧看出吳秋秋臉色不對,皺了皺眉:你昨晚一整晚都在警局他們詢問你了
就是正常的問話。吳秋秋點點頭,語氣聽不出什么。
你們學校停課了,你有什么打算余顧盯著吳秋秋的眼睛,試圖從里面看出點什么。
我要住兩晚上,再回吳家村。
目前學校下達的通知是停課一周。
要知道,一夜之間死了兩個學生,這得鬧出多大的輿論
正當這時,一輛車停下,從里面下來一對中年男女。
女的哭哭啼啼,男的神情悲戚。
他們由民警引導著進去。
這應當是羅希的父母。
吳秋秋突然想起羅希說的話,受家里安排來到這所學校奪她的魂魄。
霎時間吳秋秋頭皮一緊。
卻恰巧,那哭泣的中年婦女朝這邊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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