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吳秋秋語氣認真,齊源也凝重起來。
吳秋秋將這個重任交給他,他必須辦好了,守好姐姐的房門。
好,我會的。
吳秋秋點點頭,又走進客廳。
齊父齊母趕緊收回了視線。
吳秋秋也不在意,做父母的擔心自己孩子是正常的。
可惜她這輩子是不能體會這種被人擔心的滋味了。
叔叔阿姨,我有事交代你們。
小秋你說。
你們今晚依舊早點睡,無論發生任何事,或者任何人敲門,都不要出來,以免影響齊源。
吳秋秋說道。
齊父齊母對視一眼,點頭:好,我們記住了。
齊源。吳秋秋又看向齊源:聽到了嗎今晚叔叔阿姨不會離開房間,所以,假如你面前出現他們的樣子,必然是假的,潑就對了。
齊源重重點頭。
那你今晚也要小心。他又說道。
吳秋秋交代他做這一切,必然是要自己出去會會幕后黑手。
你們不要擔心我,做好我交代的就行。
吳秋秋喝了一口水,潤潤唇。
做完這些,她也累了。
齊母給吳秋秋端來水果:小秋,你救了婧婧,就是我們全家的恩人。
吳秋秋小臉上露出一抹笑容:恩人談不上,每個人的機緣而已。
吳秋秋小臉上露出一抹笑容:恩人談不上,每個人的機緣而已。
如果那天她沒撞上齊婧,恐怕也就沒有今天幫齊婧的事情。
人與人之間是有磁場的,不是善緣便是孽緣。
換句話說,齊婧碰上她,有福咯。
沒聽你說起家人呢你家人知道你做這一行嗎啊你別多想,阿姨沒有看不起這個的意思。
齊母試著問道。
我,沒有家人了。
吳秋秋用牙簽挑起一塊蘋果,頓了頓,塞進嘴巴里:也不是,我還有個爹,在牢里呢。
這些年減了刑,沒兩個月應該就要出來了。
到時候,她還不知道該怎么對面對這個素未蒙面的父親。
牢里齊母聲音忍不住拔高,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他犯了什么事
被齊父打斷:小秋這孩子多好她爹做了什么跟她又沒有關系。
齊母這才拍了拍腦袋,訕笑道:對,小秋你別多想,阿姨沒有別的意思,你吃水果。
吳秋秋放下了牙簽,語氣淡了幾分:我爹坐牢,我不丟臉,他是好人,為了保護我媽媽才坐牢的。
從村長口中得知了過往的吳秋秋,很難對牢里的爹生出怨懟。
為了老婆孩子才殺人,是真漢子。
她吳秋秋有什么好丟人的
媽!齊婧跺了跺腳,拉著吳秋秋回了房間。
齊源也有些不滿:媽,你問這些干嘛
齊母臉色悻悻:我也就多嘴問了一句,你們一個兩個都來怪我。
不可否認,聽到吳秋秋的爹坐牢,她第一反應就是不想兩個孩子和吳秋秋深交。
但是仔細想想,吳秋秋不僅是女兒的救命恩人,自身也優秀,考上了和女兒同一所大學。
她也因為自己方才的語氣而感到愧疚。
為了表達誠意,齊母下午做了一大桌菜,不停給吳秋秋夾菜。
吃過飯,天很快就黑了。
齊父齊母聽了吳秋秋的話,早早洗漱就回屋鎖上了房門。
齊源則是坐在齊婧的門口,臉色緊張,嚴陣以待。
吳秋秋從背包里掏出無根水,灑在客廳地板上,紙人的腳印很快就顯現出來,她再次告誡了齊源一番,順著腳印就離開了齊家。
那腳印并未走電梯,而是走的樓梯。
吳秋秋跟著一口氣走到一樓。
又聞到一股香燭紙錢的味兒。
走到二單元一看,發現剛剛燒完的紙錢,還有余溫尚存。
這是二單元的老太太給兒子燒的。
吳秋秋跟著紙人的腳印再次出發,小區里寂靜無聲。
她走出小區,穿過了兩條馬路。
最終,抵達了白日里去過的十字路口。
卻看到路口處,一個老太太正跪在那里,一邊念念有詞,一邊燒著紙錢。
火光映襯著老太太的臉。
吳秋秋看見了,她正是二單元那個老太太。
_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