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美人一邊說,一邊偷瞄太后。太后方才還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因為她的話,頃刻間就變了臉。
“這虞信不都已經死了,怎么還在處理?”
“太后,虞信是死了,但是陛下命哥哥糾察與虞信勾結的官員,想必哥哥也快查出來了。”
李美人的聲音越來越小,她見太后的臉色漸漸灰暗,招手讓劉肆到自己跟前來。
太后眨動了下眼皮,有氣無力道:“老身有點困倦,你們回去吧。”
“諾。”
李美人輕道,帶著劉肆離開東宮。
裴岸回將軍府時,衛子容已經解衣睡下。屋里還亮著一盞油燈,是給他留的。
榻前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過后,衛子容覺得褥子被人掀開,她也沒睡多死,在裴岸的親吻中睜開眼睛。
起先親她的唇和脖頸她都沒反應,當那抹吻轉移到耳畔時,衛子容呼吸急促了起來,裴岸咬了下那像珠玉似的耳垂。
“明日我讓人收拾收拾,回燕國。”
“這么快嗎?”
她不久前還聽他說要處理虞信的事,裴岸囫圇著,“嗯,都結束了。”
說罷,他翻身把人壓在身下。
衛子容覺得從虞信的事后,裴岸是真的變了。房事時,他總是很急切,有一種要把她吃干抹凈的感覺。
或許他明白了她的好,才會變得如此溫柔。若論以前,他是連說一句話都覺得嫌惡。
衛子容很喜歡他的親吻,這會讓她全身放松。裴岸去扯開她的里褲,從褥子里扔了出去。
不得不說,他的技巧確實好,衛子容走了兩次,最后沉沉睡去。夜半,裴岸仍舊伏在她身上。
“夫君是禽獸嗎,怎么還沒好?”
衛子容不滿地捶了下他的背,身上的人動作戛然而止,熾熱的呼吸噴薄在她臉上。
“為夫耕了半宿,夫人肥田沃地,反過來倒埋怨牛太賣力。改日夫人當牛,為夫做田如何?”
衛子容慶幸,這幸好黑燈瞎火的,裴岸看不到她滿臉通紅的樣子,他現在都開始在她耳邊說這些葷話了,真不害臊。
衛子容醒來的時候,榻邊已經沒人。這讓她有種空落落的感覺,她聽到外面接連陣陣的說話聲,便下榻開了門。
院里的下人忙上前,“夫人醒了,將軍命我們把東西收拾收拾,待會就出發。”
這么急?
“將軍呢?”
“將軍在外面督促套馬。”
衛子容轉身回到屋里,草草洗漱,吃了點東西,隨著下人離開將軍府。
裴岸從盒子里取了一塊糕點遞給她,“早上吃得急,再吃些糕點填填肚子。”
衛子容將那塊糕點拿過來,輕輕咬了一口。這時,車軒外有士兵稟報。
“將軍,夫人,這是曹大人給的。”
衛子容從車軒處探出頭,遠遠地看見后方有一抹身影在注視著她。她起身將車簾掀開,把紙鳶拿進車廂靜靜地看了許久。
一抬眸,是裴岸晦暗的眉眼。衛子容不知該開口說些什么,見他躺在可以休憩的墊子上,兩手枕在頭下,一副無所謂的語氣說道:“他既給了你,你收下便是。”
“你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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