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哥摸著自己油光锃亮的光頭,冷笑一聲。
看著我,他眉頭緊皺。
擺出一副特別不解的樣子。
“你說我就納悶了,你這小子到底怎么他媽回事?這天下的賭局,還有贏錢不讓走的道理?我昨天和你說沒說?在亮哥的場子,你要懂規矩,聽懂了嗎?”
“懂!”
我微微點頭。
聽我這么說,光頭亮一擺手,不耐煩的說道:
“行了,別再給我整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了。老周,你回家吧!”
老周點頭。
剛要走,我卻又說道:
“等一下,他不能走!”
光頭亮的眼睛,瞬間瞪的老大。
指著我,他惡狠狠的說道:
“你告訴我,你憑什么?我看你不是來玩的,你是來找事兒的吧?”
“不憑什么,就憑他出千了!”
出千?
我話音一落。
整個場子,瞬時安靜。
所有的人,都看向我們這里。
在光頭亮的場子里。
無論是帶著血跡的鍘刀。
還是掛著的那兩只風干的手掌。
都在說明,出千就代表著血腥,就代表著地獄。
黑瘦男頓時有些慌張,他沖著我,大聲咆哮著:
“放屁,你純粹是放屁!你輸了錢就誣陷我……”
“放屁,你純粹是放屁!你輸了錢就誣陷我……”
面對他的咆哮,我一未發。
沖著德子,使了個眼色。
德子本來就隱藏在看熱鬧的人群中。
見我給他暗示。
他立刻沖了出去。
從后面猛的一把,摟住黑瘦男。
接著,陳永清派來的打手,跟著上前。
掰著黑瘦男的頭,向一側控著。
“當啷”一聲。
就見一個黑色的微型耳機,從黑瘦男的耳朵里掉了出來。
這耳機小巧精致。
放到耳朵里,外面根本什么都看不出來。
光頭亮的臉色,極其難看。
但周圍的賭客們,卻依舊是一頭霧水。
這些棒槌,還不明白這個耳機意味著什么。
也不怪他們。
在2000年左右,這種略微高級點的設備,在北方并不常見。
不得不說,光頭亮反應很快。
他裝作一副疑惑的樣子。
看著黑瘦男,問說:
“這是什么?”
黑瘦男不是傻子。
他馬上明白光頭亮的意思,立刻就說道:
“我耳朵不好使,這是助聽器……”
黑瘦男的話,讓我不由的笑了。
助聽器?
他真特娘的是個人才。
他是怎么想到的呢?
光頭亮眼睛一轉,看著周圍的人群,大聲說道:
“行了,大家繼續玩。你們幾個跟我走,我來處理。我告訴你們,要是敢在我這里出千,別說我不客氣!”
光頭亮看著五大三粗,但心思卻很縝密。
把我們都帶走。
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但我怎么可能,讓他得逞呢?
沖著德子,我微微點了下頭。
德子立刻朝著遠處,大喊一句:
“動手!”
話音一落。
陳永清之前派來的人,立刻動了起來。
炸金花賭桌上,那位憔悴的中年女人。
牌九局,一個胖乎乎的年輕男人。
都被幾個打手,揪了過來。
“干什么,你們他媽要干什么?”
中年女人很潑辣。
雖然被抓,依舊不停的掙扎著。
而光頭亮手下看場子的,也立刻上前,攔住了幾人。
雙方怒目對峙,劍拔弩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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