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飲品時,店員還特意換了一個拱形杯蓋給薩摩耶打奶油。
做飲品時,店員還特意換了一個拱形杯蓋給薩摩耶打奶油。
目不轉睛地盯著男生手里的杯蓋,望著弧度圓潤的奶油頂,團子圍著秦傲的長腿繞來繞去,哈喇子都流下來了。
在角落里找了處空位坐了下來,梁空笑意盈盈地看向正在互動的一人一狗——見薩摩耶一一按照自己的口令趴下握手了,秦傲才滿意地點頭,蹲下身,拿著杯蓋給狗狗舔奶油。
團子舔得不亦樂乎,毛茸茸的白尾巴都要翹天上去了,第一口下去奶油直接沒了一半,又粉又薄的舌頭一下一下地卷著杯中的奶油,邊舔邊灑,活脫脫一個漏嘴。
唉你這……要戴圍兜啊。秦傲表情無奈。
薩摩耶沒搭理他,繼續享受自己的爪布奇諾時光。
梁老師是不是沒給你買圍嘴沒事,回頭我給你買。秦傲笑瞇瞇地擼了一把團子的軟耳。
一旁的梁空:……
小畫家,我聽得見。
杯蓋里還剩最后三分之一奶油時,團子吃得忘我,整張狗嘴近乎都杵進杯蓋里,直接把那一大坨奶油從邊緣擠出來了——眼看這坨無糖奶油即將在地板上摔得稀巴爛,男人和少年都下意識地伸手去接,在秦傲的手心接到奶油的剎那,他的手也恰好落入了梁空的掌心間。由于撞擊的力度,那坨顫顫巍巍的奶油也順勢往另一邊傾倒,將另一人的手也糊成了白色。
團子不管事,見杯蓋里沒奶油了,二話不說就低頭舔上了主人和男生的手,軟滑的舌頭在兩人掌心見蹭來蹭去。
撲通。
手掌撞擊的力度順著血液震顫至左心房,顫得秦傲甚至有些耳鳴,周遭的一切聲響都仿佛隔了層薄膜被拒之于外,唯有自己的心跳聲清晰到聲聲可聞。
他的指尖好冰。
在兩只手相觸的瞬間,梁空心緒恍惚地想道,垂下眼簾望向男生頭頂的發旋和曲線柔和的側臉,他沒選擇收回右手,反倒變本加厲向前一步,同樣冰涼的指尖若即若離地在對方指縫間勾弄,動作夾雜了幾分曖昧與狎昵。
秦傲頭腦一片空白,以至于到了手足無措的地步,他不敢抬頭也不敢撤回原地,只能僵硬地任由團子舔他的手心——同時也感受著梁空掌心的溫度。
靠得太近了。
男生少見地失了神:這不對……應該不能這樣……
他緊張到左手小幅度地顫抖,頻頻挨上男人的肌膚,反倒有種故意給他牽的嫌疑。
薩摩耶將兩人手心里的無糖奶油舔了個干凈,又去低頭撿掉在地板上的奶油殘渣。
梁空先一步抽回手退開:洗手去嗎
……
對方掌心的溫度驟然消失,秦傲足足愣了三秒才回神,他沒出聲回應,只是點頭,默默地撐著膝蓋直起腰來,去商場里的洗手間洗手。
站在洗手池前,盯著穿過自己指縫的透明水流,秦傲此刻腦子終于清醒了些許,他知道自己不應該再在這里跟梁空獨處下去了,得趕緊溜走才對。
擦干凈手上的水后,他趕忙摸出手機,匆匆給梁空發了條微信,話里話外皆是后面有事情趕時間先走了的意思,發完也顧不上對方的回復,四下看看沒人便撒腿就跑,直到進了地鐵站才放慢了腳步,氣喘吁吁地刷手機進站。
一路上他也沒敢看微信消息,手機就跟個定時炸彈一樣被他如臨大敵地捻在食指和拇指間,暈乎乎地靠著透明隔板小憩,暈乎乎地換乘二號線,最后暈乎乎地在市中心出站,打算去專柜試梁空的那款香水。
出站時不得不刷手機,秦傲這才小心翼翼地順帶著瞥了眼消息欄——梁空只給他回了一條信息,在三十四分鐘之前。
[梁老師:以后不準在外面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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