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上,秦傲特意提前了十分鐘到班。一放下書包,他就提起裝滿衣服的手提袋,直奔對面辦公樓,一頭扎進高二年紀的政史地教師辦公室。
他要找的人正在吃早飯。
梁空坐在辦公桌前,左手隔著塑料袋捏著一只熱包子,右手慌不擇路地翻著教學手冊,咬一口包子提筆寫幾個字,就連身旁站了個人都沒反應,直到那人喊了一聲老師,他才意識到有人找他,這才扭頭看了過去。
秦傲沖他笑了下,眼尾的那顆紅淚痣被斜射進來的陽光襯得熠熠生輝:梁老師,我來還您衣服。
哦,好。梁空愣了愣,接下手提袋,你的衣服還在干洗店,等那邊通知我過去拿了再帶給你。
嗯好,不急的……那梁老師我就先走了
梁空:好的。
臨走前,秦傲的視線蜻蜓點水般地在男人的辦公桌上掃了一圈,旋即他便離開了教師辦公室。
老師今早吃的豆沙包,喝的熱拿鐵。他想道。好一個中西結合。
那袋洗得干干凈凈的衣服被梁空塞進了辦公椅后的儲物柜里,準備下班了再帶回家。將最后一口包子塞進嘴里,用殘留的咖啡送入腹中,男人簡單收拾一下便拾起教案,去教室里看早讀順帶上前兩節課。
正式上課前,梁空打算花十分鐘隨機抽查周末的背誦任務——出乎他意料的是,連喊了三個同學,不是沒背就是背得磕磕絆絆,一聽就知道沒費心思。
這一狀況令梁空火冒三丈,課本一丟冷聲道:周末都玩野了嗎忘記要背書了整個班還有多少人沒背沒背的都給我站起來!
話音落地足足過了十來秒,也就零星幾個人猶猶豫豫地喊了起來,剩下的你看我、我看你,畏畏縮縮地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