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麻煩您現在把藥給我嗎求您了。
我覺得向人哀求很丟臉,小時候每次被我爸打得扛不住了只能向他求饒的時候,我都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但這會兒鉆心刺骨的疼痛讓我拋開了面子,不由自主的求起了空比谷幽蘭女士。
再過一個鐘頭。
沒有商量的余地。空谷幽蘭女士用一只手拿起碗和勺子向門口走去。
等一下!
空谷幽蘭女士轉過頭,用既嚴苛又溫柔的眼神看著我。真的,我非常不喜歡她現在的表情,一點兒都不喜歡。
您把我救出來到現在,已經有半個月了吧
不瞞你說,墻上那花花綠綠、正顯示著年畫娃娃的電子日歷一直停留在2月14日情人節那天,從來沒有變過。
空谷幽蘭女士又露出了那種曖昧的表情,而且似乎還有一絲怒意。
我再一次覺得她的時間概念不好,因為她含含糊糊的說:差不多吧。
我一直都昏迷不醒嗎
差不多吧。
那我吃什么
空谷幽蘭女士用不解的目光看了我一會兒,簡短的說了一句:注射。
注射我大吃一驚。
空谷幽蘭女士恐怕以為我聽不懂注射這個詞,于是對我解釋道:我幫你用靜脈注射喂食,用針筒,你胳膊上的疤瘌就是針眼。
我驚愕的想要看看自己的胳膊,可它們藏在被子下面,而我卻抬不起來它們。
你欠我一條命,鄭撼,我希望你能記住這一點。
說完,空谷幽蘭女士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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