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國公府內院正廳回廊下。
云陽老神在在的擺弄著火鉗煮著茶水,周圍茶香四溢,僅僅空氣中迷茫的茶香味道就可以看出云陽是一個手藝不凡的老茶人。
聽到沉穩有序的腳步聲,云陽微微抬眸瞥向遠處,張狂六人龍行虎步,步伐穩健的朝著自己這邊走來。
云陽丟掉手中的火鉗拍了拍手,用毛巾裹手斟上七杯茶水。
最后一杯茶水倒好,六人恰好停在云陽的面前,時機把握的可謂是分毫不差。
“爹。”
“參見叔父。”
“不用那么多禮,都坐下來嘗嘗老朽的手藝,這金山云霧平日了老朽都不舍得喝,便宜了你們幾個了。”
“謝謝叔父!”
六人跪坐下來,端起面前的茶杯細細的品嘗起來,也不知道這六個大老粗是真的懂茶還是裝模做樣。
云陽舉著茶杯吹了吹,望著除了張狂皆是一身酒氣的六人淡淡一笑。
“柳家小子請你們去喝酒了?”
“是啊,想從我們這里抽出來一兩個用著順手的老手下,在蓬萊酒樓剛開始喝兩杯您老就派人來了。”
云陽淡淡的點點頭:“柳家小子知不知道他要的那些人已經成了新軍六衛的大將軍?”
“不知道,這小子喝多了,還沒來得及告訴他就醉的不省人事了!”
“在北疆的時候這小子的酒量就不行,沒想到這么多年了還是不行,一點長進沒有。”
云陽輕啄了一口茶水好奇的望著六人:“你們就這么答應他了?一點好處不要不像你們的作風啊!”
聽到云陽調侃的話語云沖幾人臉色悻悻的笑了笑:“爹,什么都瞞不過你的眼睛!”
“是啊叔父,你就算不問我們也打算跟你說呢,可是沒想到被你一眼就看了出來。”
“這小子說他手里有一種跟火炮開花彈差不多的武器,叫手雷,不知道為什么名字這么奇怪。”
“趁著酒勁他許諾我們一人兩箱子手雷,酒過三巡之后就變成了二十箱子了。”
“當場簽字畫押的契約就在我們手里,叔父你過目!”
東方明取出自己的那份契約遞到了云陽面前,臉上有些嘚瑟之意。
雖然不知道手雷的威力如何,可是能讓柳家小子藏著掖著的東西絕對是好東西。
跟白撿的一樣,怎么能夠不高興。
云陽接過契約掃視了一眼點點頭:“好字!”
隨意的看了看云陽將契約丟給了東方明,眼神玩味的望著六個跟占了多大便宜一樣的子侄六人搖搖頭。
“醉的不省人事還能寫下這么工整,條理分明的契約,契約人是楊樹,可不是柳明志,是柳小子喝醉了,還是你們六個喝醉了?”
“真以為人家不知道你們的心思,人家就是不想跟你們一般計較而已,還有臉在這里沾沾自喜,老夫要是你們,活下去的心都沒有了!”
“被一個剛剛過了而立之年的晚輩耍的團團轉,你們呢,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六人一怔急忙取出各自的契約翻看起來,片刻之后六人臉色絳紅的看著眼神促狹的云陽,臉色有些尷尬不已。
“爹,這也太狡猾了吧!”
“何止是狡猾,裝的太像了,誰看了都以為喝的不省人事了。”
“早就說這小子比猴都精,你們就是不以為然,這下好了吧,丟人丟大了吧!”
“唉.......白浪費心思,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云陽抬手示意幾人安靜,給幾人再次將茶水倒上:“你們盡管去要這個叫手......手什么來著的東西?”
“手雷!”
“嗯!你們盡管去要這個叫手雷的東西,到時候柳小子自然會給你們的。”
“但是一定要切記一點,這手雷無論威力如何,一旦隨軍錄事問起來這手雷的來源,你們必須一口咬定是楊樹給的,至于楊樹去了哪里?騎馬摔死了,落水淹死了你們愛怎么說怎么說,口徑一致就行了!”
“總之,楊樹可以出現過,但是不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