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像這種情況也時有發生,南山的蘑菇一絕,有人會因為吃沒熟的菌類中毒,還有人會因為身上帶了菌類的孢子而感染,孢子吸入肺部,會造成炎癥,沾在衣袖上會被別人吸走。
但是之前這些人的第一選擇都是醫院,因為常年有人中毒,南山的醫院很擅長解毒。
“林教授,怎么這些人都不去醫院,都來找錢大夫了?”奉惜抽空問林北征。
林北征還沒說話,病人開口了,“醫院里面人都滿了,有人說這里有上京來的專家,我們就過來了,醫院外面還有很多人連急診都進不去,在門口躺著,跟喪尸進城了一樣。”
奉惜皺起眉頭,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這么多人中毒?
林北征忙得焦頭爛額,錢空青一碗碗地往外端藥,整個人都被藥苦氣浸透了。
奉惜連續接診了好幾個病人,發現他們的癥狀雖然都大差不差,但是五臟反應的情況卻各不相同,甚至最近的飲食都相差甚遠,但是無一例外都是本地人!
一直忙到了夜里,很多人喝了藥之后燒也退了。
奉惜一直給病人降溫,擰毛巾,手泡在水里都有些皺了,她站起來,伸伸懶腰,轉頭卻沒看見顧清塵的身影。
在外面找了一圈,也沒看見,林北征和錢大夫坐在院里乘涼,談著今天的事情,奉惜沒去打擾兩人,轉身進了熬藥的屋子。
錢空青蹲在一排火爐前面,手里的蒲扇一下下煽動,困得眼睛都睜不開,手中的蒲扇也快要掉了。
奉惜走過去,接過他手中的蒲扇,錢空青一下驚醒了。
睡眼惺忪地說:“奉惜姐?你怎么過來了?”
“我來看看你熬的藥,哪一個是我的?”
奉惜托錢空青給顧清塵熬藥,中午的頭痛藥方。
錢空青指著唯一還燃著的火爐,上面是一個黑漆漆的藥罐,咕嘟咕嘟地正冒著熱氣,一陣陣腥苦氣傳出來,“就是這個。”
錢空青端來一個湯碗,把水漬擦干凈,“你這藥也太苦了,我熬了一晚上藥,加起來都沒你這一個苦。”
“里面都是天麻,能不苦嗎?”奉惜用毛巾墊著手,把藥湯倒進湯碗里,一陣強烈的苦味直沖天靈蓋。
“哎呀哎呀,哎呀呀!”錢空青捂著鼻子直往后退。
“別哎呀了,那個坐輪椅的大哥哥,你看見他去哪了嗎?”
錢空青:“在廚房外面的涼亭,花前月下。”
錢空青不知道什么是花前月下,直接把那個花架子叫做花前月下。
奉惜無奈地說:“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錢空青突然神秘兮兮的,毛茸茸的腦袋湊過來,“奉惜姐,那個是你男朋友吧?我看他長得挺帥的,比柳先生還帥,就是坐在輪椅上了,好可惜,他是怎么坐在輪椅上的?”
奉惜心里一陣疼,“你也覺得可惜?”
“當然了,他肯定很高,但是坐在輪椅上都站不起來,心里肯定很難受,要不然讓林教授幫忙看看,我阿爸說林教授可厲害了。”
奉惜嘆了一口氣,“算了,他只是不想站起來,還沒準備好。”
錢空青摸著后腦勺,一臉的不解,“什么意思啊?”
“意思就是,你再不滅火,廚房就燒起來了。”
火爐里的火苗噼里啪啦的,馬上就要燒起來,錢空青馬上拿起火鉗滅火。
奉惜端著湯藥,走到花架子后面。
卻看到柳決明和顧清塵兩人坐在那下面,正心平氣和地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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