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富臉色難看:你娘雖然立了女戶,但這么多年可是一直住在我們家,我們可沒收過一文錢租金。
你還敢提這一茬喻今朝的聲音更冷了幾分。
我娘每年都說要自己起房子搬出去,是你們為了她的銀子以孝道相逼,她才無奈留下來被你們磋磨,你們既然要算得這么清楚,那就去青天大老爺面前算,正好看看我娘這么多年給過你們多少銀子。
莊富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莊大財終于忍無可忍:你到底想干什么
喻今朝道:我說了,要我嫁就給我二十兩嫁妝,不然我不嫁,讓莊巧鳳自己嫁。
莊巧鳳一聽就著急:爺爺!
錢氏也著急:公爹,我們在巧鳳身上花了那么多心思,她將來要嫁給讀書人,以后當官家夫人,提攜我們全家,她不能嫁給一個快死的病秧子。
莊大財渾身散發著怒氣,卻不得不如喻今朝的愿:好,我給你二十兩嫁妝,明天你就嫁去謝家。
喻今朝勾起嘴角:現在就把銀子給我。
莊大財看向莊老太:給她拿二十兩。
莊老太心頭在滴血,不甘心卻不敢忤逆丈夫,只好磨磨蹭蹭進房拿了二十兩給喻今朝。
喻今朝一拿到錢立即轉身出了堂屋去灶房,她把灶房翻了個遍,找到一個粗糧饅頭,立即揣進懷里。
回到房間,她反鎖房門,又把房里唯一的木箱搬過來頂住房門,這才坐到床邊吃饅頭。
饅頭很糙,刮得嗓子疼,喻今朝艱難地把整個饅頭都吃了下去,隨后坐在床上抱著膝蓋。
以防有人半夜闖進來,她今天晚上不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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