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半夏,你可知這是什么?”
麥冬不解,大小姐怎么喊程半夏,看半夏也無任何反駁之意。
“你又要耍什么鬼花樣?”
半夏不想再與蘇婉儀糾纏。
“如今你貴為太子妃,又有身孕,我日后也會離開京城,各自安好。”
“各自安好?你一日活得舒暢,我便無法安好?”
蘇婉儀上前一步,心中不平噴涌而出。
“你都成丫鬟了,為什么還能當側王妃?”
“你已經有了王爺的寵愛,為何還要招惹太子?”
半夏覺得好無語,拉著麥冬轉身想離開。
“這茶水里,我放了紅花,你說我喝下去會如何?”
半夏停住腳步轉身,心內暗叫,不好。
整杯茶水已經入了蘇婉儀的口。
蘇婉儀捂著肚子倒在地上,半夏上前查看。
王皇后在宮人簇擁下,進大殿。
只見蘇婉儀的裙下流出一股血水。
眾人慌張,叫太醫。
太醫來宣布,太子妃流產了。
半夏冷眼看著一切,自知今日躲不過。
就在皇后進來的時候,她去扶蘇婉儀,覺得蘇婉儀太過瘋狂。
“你搭上自己的骨肉就為害我?”
蘇婉儀揪住她的衣衫,獰笑輕。
“我不傻,是你太傻,哪有骨肉,但能一箭雙雕,真好。”
半夏震驚蘇婉儀的手段,假懷孕都敢做。
是了,先聲稱有孕,博取眾人歡心,再用流產收拾她,也不用承擔假懷孕的風險。
蘇婉儀的血已止住,虛弱地躺在床上。
“母后,都怪臣妾不小心。”
蘇婉儀悲憤,還欲起身謝罪。
王皇后安撫蘇婉儀,滿眼的關切和心疼。
“這怎么能怪你,本宮都看到了,是那安親王側妃推你。”
的確,王皇后和眾人走入大殿,看到的正是蘇婉儀倒下半夏在身側。
“來人,把安親王側妃杖斃,為本宮的孫子陪葬!”
半夏被嬤嬤扭住跪在地上,麥冬也跪在一旁,瑟瑟發抖。
幾個宮人拖著半夏便走,半夏自知現說什么都無用。
就看自己能不能扛住這亂棍,撐到陳佑安來。
“皇后娘娘,不是側妃,是我,是我。”
就見麥冬跪著磕頭,額頭已經滲血了。
“求皇后娘娘饒了側妃吧,都是我,是我推的太子妃。”
“我甘愿受罰,打我吧。”
“麥冬,不要。”
半夏被人扭著無法掙脫,只能吶喊阻止麥冬。
她是害怕死,可也不愿意讓旁人替她死。
半夏知道自己無辜,可麥冬更無辜。
早知不帶麥冬入宮了。
王皇后身邊的陪嫁王嬤嬤,在王皇后耳邊嘀咕。
“這丫頭承認了,那便拉下去杖斃。”
“不,這不關麥冬的事。”
人在危機時刻,總是有股力氣沖出來的,半夏掙脫,撲向麥冬。
“半夏,我們一起入府,我知道自己笨總犯錯,都是你護我,如今也讓我護你一次吧。”
眾人上前撕扯麥冬就走,半夏想要抓住麥冬,卻什么也抓不住。
“安親王側妃,管束下人不利,杖責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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