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被祁緲不咸不淡的態度弄得一愣,旋即都有些生氣。
他們有那么多弟兄恐怕都遭遇了不測,就算不關她的事,好歹是幾百條人命,她聽完之后怎么還能是如此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
姓嚴的警察不是說她心地善良,有正義感,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師么,她就是這樣“德高望重”的?
三位軍官中,右邊那位年紀最小,今年剛滿三十,出身軍人世家,打小就跟著爺爺在部隊里混,深受部隊精神熏陶,對戰友之情格外看中,一看祁緲是這種態度,當即就怒道:“你這是什么態度,聽到有這么多人有可能都已經遭遇了不測,你就是這副無所謂的態度?難道我們戰士保家衛國,保護的就是你這種冷血的人嗎?”
這話可以說是相當的不客氣了。
簡叢君當即就不樂意了,祁緲是他,是他們五臺山的大恩人,之后的玄門大比還要仰仗她,他雖然能擠兌她,但他怎么可能讓別人也擠兌她呢,這不是在打他的臉么。
當即他陰陽怪氣道:“喲,您上門求人,還對被求的人態度有要求吶,要不要我們現在立馬擺個供桌,給失蹤的那些士兵當場磕幾個,以慰他們的在天之靈啊?”
“真可笑,我家祁大師聽完你們的話,第一時間就詢問具體信息,哪做錯了?想救人,想解決事情難道不是應該爭分奪秒的嗎,弄那么多多余的花架子,氣氛烘托到尾,然后說無計可施,把你們哪來的趕回哪去你們就高興了?滿意了?那你們到底是來尋求幫助,還是來演戲來了?”
“你!”右邊的軍官被氣得臉當即就紅溫了,騰的站起來指著簡叢君臉,怒道,“你別胡說八道冤枉人,誰來演戲了?小心我揍你丫的!”
簡叢君絲毫不帶慫的,“呦,丫丫的,感情您還是位京爺啊,看您年紀也不大,這么年輕就當了少校,家里背景不小吧?從小長到大沒遇見過挫折吧?遇見的人都對您畢恭畢敬,阿諛奉承,小心討好,情緒價值給滿了吧,那就怪不得一上來正事不說,專挑人態度問題呢,這都是平時被人給慣的了啊,嘖嘖嘖……”
他跟發現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一樣,一邊上下打量年輕軍官,一邊“嘖”個不停,偏偏那聲“嘖”里包含的情緒還不少,有鄙夷、有不屑、有陰陽怪氣……
年輕軍官差點被他氣個仰倒,他天生嘴笨,最不會打嘴架,此刻根本想不出用啥話反駁,一著急,滿腦子就只剩下動手這一個念頭了。
他低吼一聲,就朝簡叢君沖了過去,一旁兩個軍官攔都沒攔住。
簡叢君才不懼動手,從小在山上的鍛煉也不是假的,他覺得跟經過訓練的軍人打起來,他也不一定會落下風。
眼見著兩人就要打起來了,另外兩位軍官急得不行,他們是來請祁大師幫忙的,要是正事都沒提就跟祁大師的人打起來,再把人打壞了,接下來還怎么請人家幫忙啊。
況且簡叢君的話雖然難聽,但也不是沒有道理,他們是為戰友難受,又不能強求別人跟自己一樣難受,祁大師問問題也是為了更好的了解事情始末,明顯是打算要幫他們的意思,這難道不是好事嗎?
唉,宋箭實在是太沖動了。
祁大師的人這次怕是要受傷了。
宋箭雖然出身世家,有少爺脾氣,平時沖動又不愛動腦子,但卻是實打實的有實力,是特種部隊的兵王,一個打普通部隊的二十幾個都毫不費力,祁大師的人絕對不會是他的動手。
二人對視一眼,無奈的搖頭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