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英武的銀叉當啷一聲撞在瓷盤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驚到了,慌忙掏出手帕擦拭濺出的黑椒汁,心里卻在飛速地思索著。
抬頭時,正撞見沈悅咬著下唇的委屈模樣,那深v領口的碎鉆項鏈隨著她的呼吸起伏閃爍。
碩大又白的‘項鏈’晃得他腦子發暈。
“創、創業?”
馬英武結結巴巴地重復著,腦海中突然浮現出父親訓斥“不許碰公司事務”時摔碎的青瓷茶杯,心里一陣發怵。
“悅悅怎么突然...有這樣的想法?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
“還不是我一個高中叫陳東的同學,他上學期創業成功賺了不少錢!”
沈悅突然攥緊桌布,蕾絲手套下的骨節都泛白了,眼中滿是不甘。
“上次過年回家的時候遇到了,那陳東的發小那一臉得意的勁兒,居然說我是花瓶!”
實際上,郭淼根本不是這樣說的,這都是沈悅自己的語藝術。
沈悅突然傾身向前,裹著黑絲的小腿有意無意地蹭過馬英武的西裝褲。
“英武哥你看我像花瓶嗎?”
馬英武的喉結劇烈滾動。
他聞到她發間紫羅蘭香水的味道,視線不由自主地掠過她鎖骨處若隱若現的玫瑰紋身。
突然發現她今天特意在耳后點了顆淚痣,這讓他的心跳陡然加快。
馬英武感覺渾身燥熱,像是被一團火包圍著,抓起冰水猛灌兩口。
這才結結巴巴地說道:“當、當然不是!悅悅這么聰明,怎么會是花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