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怕死，所以不怕冒險，他也沒有在乎的人，他唯一在意的，只有那個叫應如愿的，包括他會來這里臥底，也是為了幫她。

沈小花問：“你就那么喜歡她嗎？”

沈確說：“我對她已經不是你想的那種感情，我現在是把她當朋友，跟賀紹一樣的朋友。”

“那我呢？”

沈確吸了口煙，勾住她的脖子將她拉下來，吻上她的唇。

“喜歡啊。”

煙霧傳到她的口中，尼古丁將這句話刻在她的肺里。

那時候她不懂他的喜歡，甚至不覺得他喜歡她，因為感覺不到，還懷疑他是不是在騙她？

直到此刻，每一根神經都發出疼痛的震顫，她才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他給她的喜歡。

他們都說她沒有感官，不怕疼，是怪物，是殺人機器，是最好的底牌，是可以隨便使用的工具，只有沈確把她當成肉體凡胎的人。

她可以不知道疼，但不妨礙他想保護她。

沈小花眼淚涌出，痛苦地身體蜷縮起來，她現在知道疼了，教會她疼的沈確又在哪里......

“沈小花，沈小花。”

耳邊好似有人在喊她的名字，試圖將她叫醒，但沈小花不愿意醒。

夢里還有沈確，醒過來就什么都沒有了。

“沈小花，醒醒，醒醒。”

那道聲音像一顆子彈，射穿她虛假的夢境，將沈小花強行從幻境中拽回來。

她混混沌沌地睜開眼，一片刺眼的白光后，她眼前卻又出現了夢中人。

“......沈確......”

她喃喃地喊，以為還在夢里。

沈確捏她的臉，笑：“做噩夢了？一邊睡一邊哭。”

“......！”不是夢！

沈小花一下坐了起來，緊緊盯著眼前的人。

“......沈確？”

沈確捂著胸口中槍的位置，往后退了一步，散漫地回：“不然呢？沈確的雙胞胎兄弟？沒良心的，睡一覺就不認識我了？”

沈小花愣愣地看著他，好半天才說出話：“你沒有死？”

沈確勾唇：“對，我沒有死。”

“那醫生為什么說他盡力了？”

“他盡力了，但我還沒盡力。”沈確看著她還有淚痕的臉，嗓音低了下來。

“我還不想死，想再看看你。”

所以停止了的心跳，又重新跳了起來。

他掙扎著回到人間，當時只有一個念頭。

沈小花那么笨，連痛是什么都不知道，他不能離開她的，不然她會被人騙走的。

沈小花眼淚奪眶而出，終于忍不住撲上去，一把抱住了他：“沈確！”

喜極而泣，胸口所有不適感煙消云散，只剩下巨大的喜悅將她淹沒。

沈小花抓緊他背后的衣服，在他也回抱住她的時候，哽咽說：“我現在知道什么叫開心了，沈確。”

我這次什么都懂了。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