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瘦了很多,臉上皮膚變得蠟黃松弛,穿著囚服,雙目無光。
她們中間隔著鐵欄桿,她聞到她身上有股酸味兒,不知道衣服沒洗干凈,還是別的什么......
想當年,謝夫人是多么優雅,多么高貴,一舉一動,盡顯官家太太的風范。
這才過去三年,她就變得這么人不人,鬼不鬼。
鹿寧心酸,心疼,心如刀絞,連忙說:“媽媽,我給您帶了一些東西,交給獄警了,等他們檢查好就能送到您手上,您還缺什么跟我說,我下次來看您,給您帶來。”
謝夫人卻冷冷地看著她:“你還知道來看我,兩年了,我還以為你已經當我們這對給你丟臉的父母已經死了呢!”
鹿寧用力搖頭:“不是的,不是的媽媽,我只是、知道不知道應該跟你們說什么,我一直都很想您和爸爸的,而且我這幾年過得也不好,我......”
“你過得再不好,還能有我們慘嗎!”謝夫人破口大罵,“你知道我在這里過的都是什么日子嗎!”
探監都有獄警在場監督,警告道:“200510,安靜點!”
謝夫人握緊小桌板,她完全沒有以前知書達理,端莊溫柔的模樣了。
她的顴骨突出,眼窩凹陷,嘴唇薄利,面相逐漸變得像一個尖酸的菜市場潑婦。
她怨毒地看著這個她曾經拼出一切都要保護的女兒,改成用方說。
“我剛進來那半年,每天都在被人欺負,吃不飽穿不暖,晚上只能睡三個小時!還要幫大姐大跟她的同伙洗腳捶背!連臭得要命的廁所都要我手洗!說話大聲一點就要挨打,我的后槽牙都被她們打掉了!”
“你爸還得了肺病,忍不住咳嗽也要挨打!他還有痛風,腳又紅又腫,痛得動彈不得的時候,也要出門干活,他現在都恨不得被判死刑,死了一了百了!這些你在外面過著好日子的時候都想過嗎!”
鹿寧不知道啊,她抓著欄桿急切道:“怎么會這樣?怎么會發生這種事?獄警沒有管你們嗎?”
謝夫人可笑:“獄警?我們要是敢找獄警,獄警來了只是不痛不癢說幾句,他們一走我們就會被打得更慘!”
鹿寧連忙說:“我、我考到了律師證,我會幫你們辯護,爭取減輕刑期,你們在里面也要好好表現,也有機會可以減刑......”
謝夫人咄聲:“我跟你爸都被判了十幾年,能減到哪去?恐怕還沒等到刑滿釋放,我們就都死在監獄里了!”
“......這就是做錯事的代價啊,你跟爸以前為什么要做這些糊涂事?咱們家也不缺錢,你們為什么要鋌而走險去販毒呢?”鹿寧也很絕望。
謝夫人:“你現在是在指責我們嗎?!”
“我沒有指責你們......”
謝夫人盯著她:“你要是還把我們當成你的父母,心疼我們受的苦,你就去給我們報仇!讓仇人落得比我們慘一百倍的下場!”
鹿寧愣住:“報仇?報什么仇?”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