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如愿揚起了眉梢，輕描淡寫又綿里藏針：“他不一定肯呢。”

她這么接話，就是在駁老爺子的面子，吳清蓮低聲道：“阿愿。”

應如愿淡然別開臉。

呵呵，兒子是她跟薄聿珩的，又不是薄家的，他看什么看，他有資格看嗎？

整得好像她生這個孩子，是為了討他歡心，讓他松口接受她似的。

不好意思，她不需要他的認可。

應如愿想走了，她去看薄聿珩。

薄聿珩握住她的手，他對薄老爺子還是有基本的尊敬，要走也會說一聲：“爺爺，我們先回去了。”

薄老爺子握緊了拐杖，沉沉開口：“你還在怨我當年迫害了你嗎？”

應如愿沒回頭，他深深嘆了一口氣，聲音渾重，“是，我當年做的很多事情，的的確確傷害到了你，讓你受了很多委屈，我在這里跟你說一聲——”

“對不起。”

應如愿頓了一頓。

沒有想到，他會這么輕易就跟她低頭。

薄聿珩捏了捏她的手指，應如愿勉勉強強轉頭，但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

薄老爺子又說：“但如果，重來一次，我還是會那么做。”

？應如愿氣得想笑，so？

所以他的意思就是，“我錯了但下次還敢”？

這算什么道歉認錯？

薄老爺子重新走回祠堂：“你跟我進來一下吧。”

應如愿還沒有想好要不要進，他就又加一句，“聿珩，你在外面，我跟她單獨說。”

這反而勾起應如愿的好奇心，想知道他玩什么把戲？

本來不太想進，不想給他面子，被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但他這么一說，應如愿就想進了。

她反捏捏薄聿珩的手指，薄聿珩放開她的手：“我到樓下等你，有什么事就喊我。”

“嗯。”

應如愿走進祠堂。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