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聿珩和賀紹一起回頭,看到應如愿臉色不好,薄聿珩蹙眉,他原本還不想讓她知道這些。
“怎么出來了?不是在跟四夫人說話嗎?”
應如愿不被他轉移話題,她喉嚨梗阻:“我知道那個斗獸場,沈確跟我說過,他說每次斗獸場一開,都要死幾個人,而且尸體還會被猛獸全部吃掉,不會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
她太擔心沈確了,按捺不住,再次重復,“我要去澳城救沈確!我不能丟下他!”
絕對不可以,他從小綠的時候就幫助她,那天要回港城,還特意對她說,她若是想走就打電話給他,他會來帶她離開。
他那么在乎她,她不可能坐視不管,那邊就算是刀山火海,她也要去。
薄聿珩快步走到她面前:“如愿,冷靜一點,我已經派葉行去探查了,如果確認沈確在斗獸場,無論付出什么代價,我都會救他出來的。”
賀紹無奈道:“你自己還懷著孕呢,躲危險還來不及,還要自己送上門,傻不傻?”
應如愿看著薄聿珩:“葉行要等斗獸場開了才能進去確認,那時候‘游戲’已經開始了,就算確認沈確真的在里面,也來不及救他了。”
賀紹反問:“你去了就能提前把沈確救出來嗎?”
應如愿腦子轉得飛快:
“不是說富豪們都能去看表演嗎?我不是富豪嗎?我是賀家的三女兒,是薄家的大少夫人,我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我去澳城拍婚紗照,順便看一場斗獸表演,不可以嗎?”
薄聿珩看著應如愿焦急的神情,微微一頓:“也有道理。”
?賀紹不可思議:“她胡鬧,你也要縱著她胡鬧啊?不怕那個叫薄什么敘的盯上她?”
薄聿珩淡淡道:“你以為他們會猜不到,所謂的賀家三女賀愿,就是如愿嗎?我們越大張旗鼓大搖大擺,他們反而越忌憚不敢動手。”
確切來說,應如愿現在每天都活在薄敘他們的監視下。
薄聿珩為什么要那么大張旗鼓辦那場拜干親,又為什么要這么隆重地向賀家下聘?
讓應如愿風風光光,堂堂正正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做給薄敘他們看,讓他們知道,應如愿現在都有哪些靠山。
送她出國待產,薄聿珩是為了以防萬一中的萬一,實際上,她現在的危險系數,反而是最低的。
他們知道他們,他們也知道他們知道他們。
應如愿若是受傷,就一定是他們做的,這屬于公然挑釁,那么他們無論怎么報復回去,都是合情合理、理所應當。
他們現在還不想惹上他們,所以不會動手。
這個澳城,也不是去不得。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