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公然跟法律和道德對抗!你這是把薄家架在火上烤!你還是在自毀前程!”
“薄家傅家易家花了十年的心血培養你,對你付出了多少人力物力財力,你一句話就把全部東西都毀了,我問你哪里來的資格?你要是敢踏出這一步,你就是罪該萬死!”
薄聿珩端起茶杯,吹散茶面的煙霧,抿了一口,茶湯回甘,確實是,好茶。
桃花眼抬起,他笑意涼薄。
“爺爺無需如此激動,仔細您自己的身體,您嚇唬不到我,如你所說,我是二十八歲,不是十八歲,不吃您這一套了。”
薄老爺子:“你!”
薄聿珩嘴角的弧度驀地收了起來。
神色說不上是溫潤還是危險:“我不喜歡被干涉私事,爺爺,您不覺得自己,管得有點太多了嗎。”
面前的三杯茶同樣是顏色均勻,他的泡茶技術也很好,做著這么風雅的事,周身的氣場卻像有形的勁風,排山倒海而來。
周管家大氣不敢出。
薄聿珩身后的葉,做了一個手勢。
周管家愣了一下,旋即明白過來,低著頭走出主屋,到外面攔截其他人先別靠近。
薄老爺子定定地看著薄聿珩,意識到,自己已經不夠力量跟這個長孫對抗了。
他胸膛猛烈起伏,跌坐回沙發。
過了幾秒,他換了副語氣:“你喜歡應如愿什么?年輕?漂亮?我們給你挑選的聯姻對象,也都是既年輕又漂亮,你換個人不行嗎?”
薄聿珩喝了第二杯茶,漫不經心道:“誰能有如愿漂亮?”
薄老爺子又差點被氣到了。
他沉聲:“你以為應如愿就是什么好女孩嗎?程硯心怎么會到我房里?肯定是她搞的鬼!”
“我明明派人把她送到阿敘的床上,她不知道怎么醒過來的,醒過來后一定是想明白是我害了她,于是就以牙還牙地報復我!”
“且不說她的睚眥必報十分可惡,也不說她的手段非常下作,就說,她是怎么做到的?憑她一個人,肯定做不到搬運程硯心。”
“老宅里一定有人被她收買,平時一點都看不出她是這種人,你怎知你現在對她的所謂喜歡,不是她一步又一步經營出來的?”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