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如愿差點忘了他的臥室和書房,是相通的。
上次她就是躲在這個書柜,偷聽他們三堂會審安秣。
薄聿珩摸摸她的頭:“從書房走。收拾一些必需品就可以,衣服不用帶,我會讓人為你準備,大概六點出門。”
應如愿點頭如搗蒜,快速進了書柜后。
薄聿珩也將柜子恢復原樣。
之后才去將臥室門打開:“爺爺。”
應如愿本是想直接回房,但她又有些好奇,薄老爺子找薄聿珩做什么?
昨晚太晚,對程硯心的事,爺孫還沒有私下溝通過,薄老爺子這會兒主動過來找薄聿珩,應該是為了談這個吧?
應如愿抿抿唇,暫時不走,將耳朵貼在書柜上——偷聽。
薄聿珩的臥室很大,整體是黑灰色調,以一個開放式的拱門隔開了睡眠區和休息區。
剛才兩人一直在睡眠區說話,而書柜和沙發,都是在拱門之外。
薄聿珩請薄老爺子坐下:“爺爺頭疼好些了嗎?”
“人老了,熬不得夜,但也沒不是什么問題,已經沒事了。”薄老爺子握著拐杖,“倒是你,聽說你在房間呆了一整天,也有哪里不舒服嗎?”
薄聿珩溫和道:“累了,多休息一下。”
薄老爺子已經瞥見里間的小茶幾上放著沒吃完的蛋糕。
那一看就不是他的口味,誰在他的房間里,無需多問。
薄老爺子輕哼了一聲:“既然有了新人,為什么還非要把程硯心弄回來?”
應如愿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
薄聿珩平淡道:“留下硯心的人是母親。”
“老四早上把杭城港的事情跟我說了,我知道你帶程硯心去賀家的宴會是別有用心,我也就不追究你失了分寸的事。”
薄老爺子沉重道,“但是程硯心,不能一直留在老宅,等你料理完事情,用不著她了,就把她送走。”
薄聿珩無可無不可地一笑:“她為什么不能,留在老宅?”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