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走下臺階,“把這兩個人請去青山路做客。”
青山路的某一棟別墅是周聿的另一套住處。
保鏢二話不說,拽著已經暈厥過去的白敏瀾起來,而韓菱尖叫掙扎也沒用。
一路上,韓菱都在吼:“這事兒跟我沒關系!都是白敏瀾做的!你們這是犯法的!”
一位保鏢看她一眼:“你跟周總從小就認識,現在身邊出了殺人犯嫌疑人,周總為了保護你的安全把你帶到他的地方躲避。韓小姐應該感激才對。”
“你!”
韓菱一句話說不出。
止止癢只希望她的父母可以早一點去找她!
今天這件事實在突然,她的確幫白敏瀾找了人,但她也沒想到白敏瀾真的敢謀殺,更沒想到她下手這么快!
她原本想著,找個機會毀了許知恩的手,到時候把白敏瀾推出去做替罪羊的!
然而她卻沒想到白敏瀾直接把她供出去了!
這個一點骨氣都沒有的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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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關進青山路的某套別墅后,周聿沒走。
別墅一層中,黑漆漆的,唯有外面遠處建筑的微弱燈光。
四位保鏢守在門口,兩位守在外面。
韓菱與白敏瀾插翅難飛。
昏迷的白敏瀾慢慢醒來,在看見周聿的背影時,嚇得下意識往后縮,靠著墻坐在地面不敢吭聲。
周聿正在看周等云發的消息,他甚至聽不了語音,只能轉文字看。
周等云說許知恩的情況目前已經有些穩定了,后續要繼續觀察。
他雙手撐著玻璃,重重的吐出一口氣。
而第一醫院就在這棟別墅的對面,他站在這里就能看見。
見周聿轉身,韓菱想要解釋,可男人卻直接走過,離開了這里。
幾個保鏢留下,倒是沒有再繼續教訓她們,而是跟看狗一樣看著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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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周宴算是醒了。
“兒子!”秦于眉與周勻軍誰都沒走。
周宴反應過來現在什么情況后,第一句就問:“知恩怎么樣?”
他記得當時他被車輪推著壓在了許知恩的身上。
秦于眉張了張嘴,卻什么都沒說出來。
接下來的四五天,許知問只負責簽字,姜總秘在醫院里跑前跑后,周等云靠著公司的情況。
而許知恩的所有情況都是周聿在去交涉。
整整五天,周聿只瞇了幾個小時,偶爾站起來腿都是軟的。
許知恩遲遲不醒,他放心不下。
許知問看著都不忍心了,“周總,你去休息下吧。”
這幾天,這個周聿寸步不離,除非去跟院長交涉她姐的傷情,飯吃的更是少了,幾乎一天都不吃東西。
他雖然沒有露出情緒,可許知問卻能感受到周聿比他都擔心他姐。
男人坐在走廊里,一不發。
這種安靜,讓人窒息。
“滴滴——”
寂靜的走廊里,突然傳來一道滴滴聲。
護士立刻往這邊跑,“病人可能是醒了!”
那一刻,周聿倏地站了起來!
他的眼睛一直盯著那些醫生護士,看著他們給剛剛醒過來的許知恩檢查身體。
大概半個多小時后,許知恩被送到了普通病房。
沒事了。
病房里很多人。
可許知恩虛弱的目光一直在搜尋,直到看見最后跟進來的周聿。
他眼睛都是紅的,有點不修邊幅,狀態很差的樣子。
她動了動胳膊。
周聿走過去,彎下腰握住她的手,勉強露出一個微笑,口吻帶著明顯的溫柔:“醒啦?”
而也是這一刻,許知恩的心臟比受傷的肺部還疼。
因為她好像看見,周聿的眼底有眼淚。
與此同時,病房門口出現了韓家夫婦,保鏢立馬攔住兩人。
韓夫人隔著保鏢對著男人祈求——
“周總!求您高抬貴手!韓菱她也是被那個白敏瀾忽悠的!她絕對沒有那個膽子敢謀殺人的!罪魁禍首是白敏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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