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涼到了骨子里,無論好壞,無論她做什么,他的眼里都沒有她,沒有這個院子。
這個院子在她住進來時,在他那里已經不存在了。
他當年說,他只要一個有名無實的妻子,真的說到做到。
她就這樣令他厭惡嗎!
半夜,她痛苦的把幼小的徐不歪拎出來,扔進枯井里,聽著他一聲又一聲慘叫,就像聽到了被撕開的心,多么美妙......多么動聽......
“娘......娘......”他的手太小,抓不住滑膩的井石,腳下的骸骨嚇人,他害怕的想抓住最后的稻草。
從晚上到天明,他身體一點點冰涼,被下人提上去時,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好怕,誰來救救他......
......
馬車在徐府外停下。
“老爺、夫人,到了。”
徐垢、徐刪,早已恭敬的等在門外,前者臉上完全沒有平日桀驁不馴的神情:“父親。”
兩人同時抬手,殷勤的欲沾父親一點衣衫。
徐正的手臂落在徐垢手臂上。
徐垢心中激動,他就知道父親最疼他:“爹,您辛苦。”
徐夫人下車,看到這一幕,心中恥笑,不知道什么東西,真以為身世不凡了!
曾經她不是沒想過一個荒謬的可能,徐正是不是不行,否則他為什么容忍這樣......的事!
她善意的、委婉的表示過理解,甚至不介意任何事情,只想時時陪著他。
他第三次看向她,像這些年自己的所作所為都攤在他的面前一樣,看她的目光惡臭、腐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