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沒有想過外調,以后他自然也會外調。
他外調時肯定會有很多人給他送行,依依不舍,大人也會撥下無數賞賜,將他放在至關重要的位置,盼著他為大人撐起一隅。
可獨獨不是現在,現在正是大人的關鍵時期,他怎么可以外調?
他不可以外調......
谷豐想到自己剛剛做了什么?他自作主張救下了那個姑娘......
他為什么救那位姑娘?因為他聽到那位姑娘自報家門,因為大人是太子,大人和蘇府有親,他不想大人和蘇府交惡......
可大人讓他動了嗎?他憑什么為大人維護大人都不認同的親屬關系?他憑什么自發以大人太子身份出發,救下那位姑娘?覺得太子的身份十分重要,不可交惡?
如果大人會離開......
如果大人不在乎......
他們下面的人......卻自發以太子親衛的身份行事了。
何況大人未命令,他自己跳了出來......
別說那些人沒有把大人怎么樣,就是他們的拳頭真的落在大人身上,只要大人不命令,他們都不可以自作主張行事。
更何況,大人今晚本來就想自己走走,什么人都沒有帶......
所以,大人不是將他外調,而是驅逐。
大人不需要從骨子里認同大人是太子的人,再留在他身邊。
谷豐終于知道怕了,他沒有!他真的沒有!
守衛的刀鋒抵在企圖亂闖的谷豐身上:“大哥,不要讓我們為難!”
谷豐像被人戳破的孔明燈,萎靡在一旁,他——他——
卻找不到為自己辯駁的話。
如果別人不知道大人的努力、大人在乎什么。他一路跟著大人走過來,該是最了解大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