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敲門聲音響起,喜順帶著幾名婢女端茶送進來。
忽然一名婢女腳下沒站穩,一個不小心摔倒在地上,茶杯打翻,茶水散落一地。
喜順沒好氣地道:“怎么辦事的?這要是在衛府,我家世子以前肯定把你扒光吊起來打,記住伺候人也是一門學問……”
“別罵這姑娘!”
糜天禾連忙拉開喜順,看著地上的茶水,指著婢女:“賞!重重地賞她!”
說完,不好意思地看向衛淵:“主公,我說話管用嗎?”
“管用,賞!”
衛淵也不知道他想干啥,反正小來小去的就隨便糜天禾了。
婢女嚇得渾身抖似篩糠,捧著賞金:“我…我……這是買命錢嗎?我…我不想死……”
“當然不是讓你死,而是你這小丫頭給了本首席軍師啟發,哈哈!”
糜天禾大笑著走到沙盤旁:“都過來,我要上課了。”
衛淵擺擺手,喜順把所有婢女趕走,眾人圍到沙盤旁邊。
糜天禾朗聲道:“之前我們都鉆牛角尖了,為什么非要爭分奪秒搶時間拿下城關呢?”
梁紅嬋輕聲道:“當然是搶在松贊帶領大軍增援前,拿到地理優勢啊。”
啪~
糜天禾一拍手:“為啥咱們那就不能讓松贊大軍放慢腳步呢?”
“哦?”
所有人略有啟發地看向糜天禾:“可對方有一百五十萬大軍,我們怎么阻擋?”
“你看這是啥。”
眾人看向糜天禾指的方向:“北涼最大的河流,蠻牛河!”
“堤壩砸了,讓河水流出,這不就能擋住松贊大軍的腳步了嗎!”
梁紅嬋一拍光潔的額頭:“這堤壩可是千年前修建,后世朝廷投資無數金銀維護,一個弄不好,水淹半個北涼……”
糜天禾尷尬地一笑:“怎…怎么嚴重嗎?”
“當然,而且現在是冬天,天寒地凍,你知道土有多硬嗎?那么咱們用十萬人去挖,沒個十天都無法破壞一點堤壩,十天時間松贊早就到了。”
“那…那我想想其他辦法……”
衛淵忽然出聲:“不用,就按照糜天禾的辦法來!”
“啊?”
“嗯?”
“昂?”
所有人震驚地看向衛淵:“世子,毀堤壩不是小事,修建起來幾億兩銀子都做不到,你不是以后還要北涼嗎?那這銀子可就要你花了,而且時間也不夠啊。”
“現在北涼沒啥百姓了,就算洪水泛濫也無所謂,而且我不準備重新修建堤壩。”
衛淵說到這指著沙盤:“到時候開一條河,把水引到干旱的西涼,這樣也能增加兩個地區的經商,畢竟走水路要比陸路節約很多,當然這些都是之后的事。”
“至于時間,我們分別拿下這三關!”
衛淵指著虛日關、危月關、室火關:“想要最快行軍過來,松贊必須經過這三關!”
梁紅嬋搖頭道:“不行,對方人數太多,咱們沒有那么多將士守關啊,做不到耽誤太久的時間。”
“你忘記我是如何在北冥關收拾的海東青?”
眾人恍然大悟:“你是說地堡,地道戰!”
“沒錯,讓百姓參與起來,大家一起挖地道,派十萬隊伍去守城,城破入地道,再挖出一條通往城外的出口,眼看擋不住就從出口撤退,用最小的傷亡盡可能地拖住他們行軍的時間。”
“只要拖延到蠻牛河的堤壩毀壞,松贊大部隊想要過河,最少需要十天時間,到時候咱們也能不緊不慢地拿下柳土關,連接吐蕃,讓松贊不得不分出一部分兵力回國把守城關,不讓我們屠殺吐蕃百姓,斷了他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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