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干嘛?快起來,你這樣不會刺激笙笙嗎?待會她要誤會我欺負你什么的。”
“笙笙不會的,她拉琴的時侯很專注。”姜默跪得很直,笑道:“我有事相求。”
“不管什么事,你先站起來說。”梁甜很囧。
姜默背挺得很直,很固執,“我知道,是笙笙拖累了我哥,原本你倆早該修成正果的。”
“我要結婚,實在沒辦法帶著笙笙一起過去。”
“是我自私,為了自已,把笙笙這個重擔轉嫁到了我哥身上,我對不起我哥,也對不起你。”
說到這里,姜默匍匐在地,重重磕頭。
梁甜手足無措,“你再這樣我就走了,如果不能好好說話,那咱們沒必要再談下去。”
見她要走,姜默這才著急起身,“算是我求你了,能不能回到我哥身邊?他心里是有你的,也很在乎你,你不知道,這些年他一直拼命努力地賺錢,扮演著父母親的角色,他好像活著從來不為自已,只為弟弟妹妹,可這不是他的錯啊,為什么這些都要他來承擔?”
“我知道我沒資格求你,我應該把笙笙留在身邊繼續照顧的,是我自私……”
說到這里,姜默自已甩自已耳光。
梁甜趕緊制止他,“不怪你也不怪姜妄,怪命運不公。”
姜默低著頭,豆大的淚珠掉落下來,“你跟我進來一下,有東西要給你看。”
梁甜蹙了蹙眉,猶豫了片刻。
最后想了想,還是跟上了姜默的步伐。
姜默來到一間房門外,用鑰匙把門打開,猛地一推。
一陣穿堂風立馬撲到臉上。
白色窗簾飄飛,入眼是一幅幅畫——全都畫的是一個人!
梁甜震驚了。
這些畫畫的都是她,不通角度不通時刻的她。
有些畫有畫框,有些沒有,就那么用夾子夾在繩子上。
風一吹,這些畫迎風搖曳,像是在唱一首哀歌。
“我哥他根本放不下你,一到晚上他就把自已關在房間里,像瘋了一樣不停畫你。”
梁甜瞳孔地震,因為太驚訝,差點咬破嘴唇。
“嫂子,你能不能心疼我哥,回來他身邊好不好?照顧笙笙,我們可以再從長計議,我也會努力說服我未婚妻,以后接納笙笙。”
梁甜不知道說什么,笑得很苦澀。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姜妄從來沒跟我說過他內心的真實想法,他的心像是上了鎖的門,我進不去。”
“很抱歉,我沒辦法再回到你哥身邊。”
說完,她跌跌撞撞,頭都沒回,趕緊離開。
……
此時,陸氏這邊,高管會議剛剛結束。
姜妄從會議室出來后,看到梁甜打來的電話,還打了那么多。
他擔心她出什么事,想也沒想就把電話打了回去。
可對方沒接。
不多時,弟弟姜默的電話打了過來。
“姜默,誰讓你擅作主張的?你為什么要把她叫來?混賬東西!”
沈淮川帶著助理從會議室走出來的時侯,剛好聽到姜妄打電話的聲音。
巧的是,他手機這時一個陌生電話打進來。
“喂?是沈總嗎?我是梁甜的房東,之前咱倆不是加過聯系方式嗎?”
沈淮川皺了皺眉,他不記得自已有加過對方。
“是您弟弟給的聯系方式。”房東趕緊解釋。
“什么事?”沈淮川的聲音很冷淡,沒什么溫度。
“是這樣的,我聽說沈總您跟梁甜快要結婚了,梁甜以前的隔壁鄰居姜妄,沈總您得提防一點,剛剛我看到梁甜從姜妄家里出來,不過這個點姜妄應該在上班,我就是好心提醒沈總……”
對方的意思,沈淮川懂。
不過是想抱他大腿,賣個人情。
可他偏偏不領情,掛斷電話后,直接把對方拉黑。
他不需要這種暗哨,不需要人來給他通風報信。
梁甜去哪里,找了誰,那是她的自由。
如果時不時有人來給他打小報告,那這跟監視有什么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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