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大事大事!”
下午,傅家業請了半天假回家。
劉春花這幾天沒精打采的,報了警之后就沒下文了,朱洋卷錢跑路出了境,錢追不回來就得她替朱洋還錢。
有唐維德出面,高利貸公司通意讓美容院繼續經營下去,也通意不再利滾利,只要一次性還給他們兩百萬,這筆賬就一筆勾銷。
劉春花現在煩悶的是,到哪里去弄這兩百萬?
大兒子不管自已了,要不然以他大學校長的身份,去借兩百萬還是不難的。
“什么事這么急急忙忙?”
看到小兒子連拖鞋都來不及換,劉春花一臉嫌棄。
家里沒個女人真是不行,平時不收拾,跟豬圈沒什么區別。
“媽,我剛看新聞,然后又找關系問了新聞界的朋友……”
傅家業喘了口氣:“葉筠筠她死了!她不是欠大哥三百萬嗎?我看這次能要回來!”
“你在說什么啊,什么死啊活的。”劉春花皺著眉,聽得稀里糊涂。
傅家業便拿出手機,把新聞翻找出來。
劉春花戴著老花鏡看了半天:“哎喲……這么大的火啊……不過就死了他們兩個?”
頓了頓,腦袋像是卡殼一樣:“家業,你說這兩個被燒死的,其中一個是葉筠筠?”
“正是!之前大哥給她三百萬撫養費,那是因為傅家光,后來不是知道傅家光不是咱們傅家的種嗎?這筆錢咱們就得要回來,葉筠筠自知理虧,一直拖著不還,現在她死了,那這筆錢就拖不了了。”
“你說得對!”劉春花眼睛一亮。
“大哥也說了,這筆錢他不打算要了,咱們能要回來就給咱們。”
“對,阿平是這么說的。”劉春花頓時激動地不行。
“葉筠筠這是報應,好好的怎么會被燒死呢?”
“這個我也不清楚,還在調查呢。”傅國平并不在意:“總之是利好咱們就是了。”
劉春花點了點頭:“我得給你二姐打電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這幾天她跟消失了一樣。”
“她估計嫌棄你,怕你住去她家,搞不清她老公到底怎么回事,兩人都結婚這么久了,也沒請兩邊的家人吃餐飯,神神秘秘的,現在有錢人難道都愛玩隱婚戲碼?”
“隱婚什么的就是不負責,結婚悄悄的,離婚也悄悄的,湘婷一直說她這個老公好,我看啊,根本不是什么好東西!”
劉春花越說越生氣,把手機拿出來打電話。
電話響鈴了半天才接通。
“喂……”電話那頭,傅湘婷的聲音很輕,像是怕吵到誰一樣。
“湘婷啊,葉筠筠她死啦!朱洋欠的那筆高利貸我能替他還上了,葉筠筠欠咱們的三百萬正好可以補上這個窟窿。”
“是嗎?那很好啊。”
“你聽到葉筠筠死了,怎么一點都不驚訝?你說邪門不,好好一個人,突然被燒死了!所以說啊,人在讓天在看,有時侯人不能太貪心,不然會被老天收走的。”
“是啊……”傅湘婷寡少語,完全不像平日里的聒噪。
劉春花覺得沒趣:“不想搭理我是吧?嫁了有錢人性子都變了?行行行,以后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她說的是氣話,不客氣地把電話掛斷。
電話那頭,傅湘婷記眼的絕望。
她抬起頭,看著面前的男人,瑟瑟發抖。
眼前,她的新婚丈夫呂亮先,此刻正光著膀子,手里拿著一根麻繩。
“行了,報完平安了那咱們繼續?”
呂亮先勾起嘴笑,玻璃鏡片下一雙眼睛陰森森的。
傅湘婷害怕到全身哆嗦,可卻不敢反抗。
剛嫁給呂亮先的時侯,他偽裝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