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蓮住院的事,幾經輾轉,消息終于傳到了傅國平耳邊。
傅國平仍舊頹廢著,學校好幾天不去,就把自已關在家里,每天酗酒。
當聽到林月蓮住院后,他像是打了雞血一般,開始捯飭自已。
把自已洗的干干凈凈,刮掉好些天不打理的胡子,還給自已的頭發讓了個造型。
換上一身筆挺的西裝,臨出發前,他特地打電話在醫院附近的花店訂了一束新鮮的玫瑰花。
大約八點多的時侯,他一只手拎著早餐,另一只手捧著花束來到醫院。
來到醫院,各種向護士臺打聽:“你好,我是林月蓮的朋友,我想請問她住在哪間病房?”
“我們這邊不方便透露病人的信息,你想探病的話,自已聯系一下病人吧。”
“行。”傅國平嘴上答應,實則很為難。
林月蓮早把他的聯系方式拉黑,他根本聯系不到人。
再者,就算他聯系到了,林月蓮也不可能通意他來探病的。
就在他‘走投無路’的時侯,忽然‘柳暗花明’。
他看到了梁甜的身影,二話不說,帶著他手里的東西跟上。
梁甜這會兒正在打電話,所以沒注意到身后有人跟著。
電話是傅家業打來的。
“她怎么樣?”傅家業現在也不知道怎么稱呼林月蓮。
叫嫂子他叫不出口。
在他心中,林月蓮是把他養大的母親。
“你還知道關心媽?早干嘛去了?”梁甜忍不住抬高音量:“不關你的事,以后別打電話來!”
“你先別掛。”傅家業幾近央求的語氣:“我待會給你發個紅包,我是沒臉去見媽了,但是心意得給到。”
梁甜覺得無語。
她現在有點看不懂傅家業了。
之前絕情的是他,現在來裝好人的也是他。
“錢不用了,傅家業,我跟媽現在都不想跟你有任何關系,你好好地去當你的唐家二少爺吧!”
說完,她毫不客氣地掛斷電話。
以前還要聊離婚相關的事,所以她還保留著傅家業的聯系方式。
現在婚已經離了,她想了想,沒必要再跟前夫聯系了。
于是想也沒想,把傅家業的電話號碼加進黑名單。
傅國平一直在后面跟著,距離不遠不近,足夠聽到梁甜的說話聲。
當梁甜走進電梯后,他沒有跟上,而是盯著電梯的顯示按鈕。
數字一直在加,到了3就停了下來。
他立馬摁下旁邊電梯的按鈕,走進去,在數字‘3’上摁下按鈕。
叮——
當電梯傳來提示聲后,他正了正自已的衣領,邁著大步走出去。
可當‘婦產科’三個大字闖入視線的時侯,他整個人一下子就懵住了。
怎么會來婦產科呢?
是不是他跟錯了?
他又看了看三樓的指示牌,發現三樓左邊是婦產科,右邊則是兒科。
林月蓮生病,肯定不可能住兒科。
那只能是住婦科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