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這兩通電話打來的目的——今天是唐夫人的生日宴,傅家業要去生日宴上公開身份。
他作為不知道是哥哥還是父親的身份,得去現場助力。
呵呵,去他媽的哥哥!
傅國平冷笑了一下,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搖搖晃晃地打開手機通訊錄,給張老師打電話。
“喂?有空嗎?出來陪我喝一個。”
“老傅,大早上的喝什么酒?我在陪我女兒逛街呢,她大學馬上要開學,我給她買兩身新衣服去。”
傅國平沒多說什么,把電話掛斷,又給劉老師打去電話:“喂,哥們,有空嗎?陪我喝一杯?”
那頭劉老師迷迷糊糊的聲音:“老傅……今天周六啊……躺在家里睡個懶覺不好嗎?”
話音剛落,那頭傳來一道溫柔的女性聲音:“老公,起床啦,早飯已經讓好了。”
“辛苦老婆了,老傅,不說了啊,我跟我老婆一起去吃早飯。”
嘟嘟嘟。
那頭沒打聲招呼就把電話掛斷。
忙音像是一種無形的利刃,刺得他心臟疼。
呵呵,都是有家室的人,有女兒共享天倫,有老婆夫妻恩愛。
曾經他也是個有兒子疼,有老婆愛的人,可是眨眼的工夫,兩個兒子都沒了,老婆也沒了。
最后,傅國平把電話打給了方衛東。
那頭猶豫了很久才把電話接通:“干什么?”
“出來陪我喝一個?”
“還想打架是嗎?”
“不是,就想找個人說說話。”
……
半個小時后,方衛東拎了兩瓶xo酒來到傅國平的小公寓。
打開門,看到記地的易拉罐,以及臭氣熏天的屋子,他嫌棄地擰了擰眉。
幾乎是一個箭步沖到窗前,把酒放下,將窗戶打開。
看著猶如垃圾堆的客廳,還有傅國平那不修邊幅的模樣,方衛東簡直不敢相信。
“你都成一校的校長了,怎么還這個死樣子?”他不理解。
傅國平笑了笑,神情落寞而瘋癲:“校長算個屁?我就算當上校長了,阿蓮她也不會回頭,看都不看我一眼。”
“你真是……”方衛東把酒拎了過來。
把酒瓶打開,一人一瓶,遞給傅國平:“之前不是很有信心,說阿蓮會后悔?會回到你身邊?”
“我是過于自信了。”傅國平越說越郁悶,舉著酒瓶跟方衛東碰了碰。
正要直接對瓶吹的時侯,忍不住就咳嗽了起來。
咳著咳著,一口鮮血就咳了出來。
方衛東嚇一跳:“你都成這樣了還喝?你想死,但我不想給你收尸,晦氣不晦氣?”
說著,他一把奪走傅國平手里的酒:“我去給你倒杯溫水。”
傅國平苦笑了一番:“你知道嗎?自從林月蓮離開后,我的胃病犯了數不清的次數,胃藥吃了數不清多少粒,以前她在的時侯,我身l很好的,可最近,我居然又查出了高血壓。”
“有高血壓你還喝酒?傅國平,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是不想活了,沒了阿蓮,我突然發現活著沒什么意思,沒了奮斗的目標,一顆心沒了停靠的港灣,每天渾渾噩噩,行尸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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