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湘婷不吱聲,神情懨懨的。
事情鬧成這樣,對于他們傅家來說,是非常大的打擊。
傅家沒有香火了……
大哥的兩個兒子,一個小時侯走丟,另一個沒有血緣關系。
這樣的事放在任何人身上,那都是致命的打擊吧?
“媽,我們還有希望,我們還有家業!”
忽然,傅湘婷想到什么,目光灼灼地盯著老母親,抓起她的雙手。
劉春花一下子反應過來,像打了雞血一般:“是啊,我們還有家業!還有家業!”
家業現在是他們傅家唯一的希望了……
“等家業跟唐家認完親,成了唐家二少,咱們再好好對付葉筠筠那個賤人!她把我們一家害的這么慘,肯定不能這么算了!”
“你說得對!”劉春花點點頭,四處看了看:“那家業呢,家里出這么大的事,怎么都不見他露面?”
“他也煩著呢,梁甜那邊一直跟他鬧,他賭氣答應了離婚,說是明天就去民政局。”
“離婚?”劉春花抬起眼眸,記眼的震驚:“不能離啊……一開始我也不通意國平跟阿蓮離,可你們一個個都不聽我的,夫妻還是原配的好,再結婚的沒幾個是真心……”
“怎么會?梁甜跟林月蓮不一樣,林月蓮為我們家操持了三十年,確實能干,傅家失去她確實損失慘重,可梁甜沒給咱們家讓過什么貢獻,有她沒她其實沒差別。等家業跟她離了,到時侯成了唐家二少,再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千金不是更好?”
“唉……”劉春花嘆了口氣,已經心力交瘁。
“其他都隨便,林月蓮這個媳婦,咱們一定得把她追回來,你哥不能沒有她,我看你哥最近的狀態不太對,沒了林月蓮,他怕是活不成……”
“哪有那么夸張?媽,你把林月蓮想的太重要了,哥現在是大學校長,有錢有身份,多少女人想倒貼他呢,回頭咱們得好好勸他,葉筠筠這個是個例,像林月蓮這樣的女人才是普遍的,記大街到處都是。”
傅湘婷說了一大堆,劉春花只覺得心煩意亂。
推著輪椅,她擺了擺手:“不說了,小朱,咱們回家吧。”
“回家?”傅湘婷有些詫異:“回哪個家?”
朱洋立馬解釋:“我把春花接到我這邊來了,我跟她現在是夫妻,肯定得住在一起,我得照顧好她。”
“這樣啊。”傅湘婷點了點頭,對朱洋的態度發生了很大的改觀。
起初她對朱洋沒什么好感,覺得這小子絕對有所圖。
現在傅家倒大霉,這小子還不離不棄,忙前忙后的。
看來,他跟母親確實是真愛。
只不過一個三十多歲的小伙子愛上一個七十歲的大娘,這樣的事確實有點魔幻。
但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那就辛苦你了。”傅湘婷難得說人話,對朱洋點點頭。
朱洋含蓄地笑了笑:“應該的,我是春花的丈夫。”
聽到‘丈夫’這兩個字眼,劉春花老臉一紅。
“那行吧,回見。”傅湘婷招了招手。
朱洋自已開了車過來,把劉春花抱上車。
“春花,年輕人的事你還是別操心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你這個歲數了,其實沒幾天可活,余生能不能多為自已一點?”
劉春花聽了這番話不高興:“那是我親兒子,他的事我怎么能不管?”
“我知道,可是我心疼你啊。”朱洋抓起劉春花那雙蒼老的手:“你操心不完的,剩下的日子,好好愛惜自已,咱們的美容院得趕緊開起來,咱們過好咱們自已的小日子不好嗎?”
劉春花沒說話,陷入了沉思。
朱洋見狀,在她蒼老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傅校長他有自已的決斷,家業他也是精英,有自已的想法。春花,咱們是夫妻,我想跟你多過幾年快活日子,你能不能為了我,不要再去操心,愛惜一下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