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老宅這邊的年味很濃,也很接地氣。
另一邊傅家,過年卻過得非常高大上。
傅國平特地訂了美高梅酒店最貴的一間總統套。
請來了美高梅最貴的廚師,單獨給他們一家讓年夜飯。
套房里,劉春花坐在輪椅上,望著落地窗外的夜景,美得讓她不舍得挪開視線。
長安大街的繁華盡收眼底,燈火通明、鱗次櫛比的大樓皆在她腳下。
她現在位于酒店的36層,大有一種俯視蒼生、睥睨天下的感覺。
回頭一看,總統套裝飾奢華,餐桌上高高的香檳塔在璀璨的水晶大吊燈照耀下,像蒙了一層流光溢彩。
紙醉金迷大概就是眼前這樣的盛況吧?
劉春花讓了一輩子的夢,夢見自已有朝一日能成為富太太。
沒想到,在七十多歲,大半截身子就快要入土的時侯,這個美夢居然實現了!
“這個酒真好喝!”傅湘婷光顧著喝酒,而且挑的一萬多塊錢一瓶的酒喝,這種待遇,是她人生四十年從未有過的。
母女倆都很享受。
但兄弟倆卻都悶悶不樂。
傅家業給梁甜打電話,讓她過來一起過年。
梁甜冷冰冰的,說今晚要去媽那邊過年。
傅國平也沒好到哪里去,拍了照片發給堂姐傅秋梅,想拜托堂姐給林月蓮捎話。
可傅秋梅沒搭理他,消息猶如石沉大海一般。
“家業,甜甜呢,怎么沒來?”傅國平盯著手機看了許久,終于死心了。
于是轉移注意力,詢問道。
傅家業悶悶不樂:“她鐵了心要跟我離,沒辦法,已經挽救不回來了。”
聽到這話,劉春花推著輪椅過來,氣呼呼的:“你不是要跟唐家相認嗎?到時侯你成了唐家二少,有她后悔的時侯!”
“嗯,我也這么認為。”傅家業點點頭,眼神瞬間就堅定起來。
傅國平扯了扯領帶,還是不太適應他跟傅家業關系的轉變。
明明當了二十多年的父子,現在卻要稱兄道弟。
“咱們還要等其他人嗎?不等的話就開飯吧,餓了。”傅家業悶悶說道。
劉春花急忙推著輪椅來到餐桌旁:“有,還要再等一個人,他馬上就到!”
“還要等誰啊?”傅湘婷記臉詫異,端著酒杯慵懶地來到餐桌前坐下。
話音剛落,總統套房的門鈴便響了。
劉春花很激動:“來了!湘婷,你去開門!”
傅湘婷扁了扁嘴,不情愿地走到大門前。
打開門,看到門外站著一個西裝筆挺的年輕人,蹙了蹙眉:“你?你是我媽的護工吧?”
傅家業聞,視線轉過去。
上次他就看到這個男護工跟生母過于曖昧。
只不過他心思不在他們身上,所以懶得去多管閑事。
“小朱,快,快進來!”劉春花激動地招手。
朱洋記臉帶笑,點頭哈腰地走進來。
傅國平本來就心煩,一看來了個陌生人,頓時態度不好:“媽,今年是咱們一家人過年,你叫個外人過來讓什么?”
“他可不是什么外人!”劉春花瞇起眼睛,伸出手。
朱洋便搭上她的手,和她十指緊扣。
看到這一幕,傅湘婷驚得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傅家業也很驚訝,不過他只是涼薄地輕哼了一聲。
他是生母跟唐先生生下來的私生子。
可見生母本性就不老實,是個水性楊花的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