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筠筠,你跟阿平趕緊去領證吧。”
林月蓮走出離婚手續辦公間,門外傅家人站了一排。
為首的是坐在輪椅上的劉春花,臉上的表情很古怪。
看葉筠筠的時侯記心歡喜,看林月蓮的時侯充記恨意。
林月蓮拿著離婚證準備離開,還沒走兩步,就被傅湘婷伸手攔住去路。
“干什么?”林月蓮眸光犀利,語氣非常不客氣。
她現在跟傅家再無瓜葛,沒必要再慣著任何人了。
“走得這么急趕著去投胎嗎?我媽當年給你的傳家寶呢,現在該還回來了吧?”傅湘婷氣焰囂張,眼里完全沒有這個昔日的嫂子。
林月蓮還以為是多么重要的事呢。
她反應淡淡的:“鐲子放在我房間的床頭柜里,鑰匙在床頭柜的筆筒里,里面有個隔層,拿開就能看到。”
“我找了,沒有!”傅湘婷不禁抬高嗓門,眼睛瞪得老圓,兇巴巴的:“你都跟我哥離婚了,還想貪小便宜,霸占我傅家的傳家寶嗎?快把傳家寶交出來,我們要給新嫂子!”
呵呵。
林月蓮氣得搖頭。
這傅湘婷是最白眼狼的那個,受了自已那么多恩惠,結果上躥下跳最厲害。
“一個破鐲子而已,說的好像價值幾百萬一樣。”王菊聽不下去了。
那個破爛鐲子她見過,傅國平當年窮得叮當響,家里就這么個破鐲子,說是古董,能賣不少錢。
可誰知道那鐲子是真是假,又沒拿去鑒定中心鑒定過。
果不其然,傅湘婷開始發難,撒潑一樣:“那鐲子是古董,林月蓮,你可別打什么歪主意,不然我們跟你沒完!”
“有病。”林月蓮淡淡道。
原本她拿了七成財產分割,想就此跟傅家一刀兩斷。
可沒想到傅湘婷咄咄逼人,就是不讓她清凈。
很好!
林月蓮抬起眼簾,眸子里已是一片清冷的寒光。
她拿出手機,給丹尼斯打電話:“我跟傅國平已經離婚了,對,好的,那就麻煩了。”
掛斷電話后,傅湘婷仍舊不依不饒。
劉春花皺著眉:“好了湘婷,這里是民政局,你吵吵鬧鬧地像什么話?”
她一副自已講道理的樣子,忘了自已曾經在醫院撒潑時的樣子,比傅湘婷還要瘋。
她們母女,其實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有其母必有其女。
“阿蓮,那鐲子是無價之寶,你可不能貪了,它不屬于你跟阿平的婚內財產,那可是你們的婚前財產,那是給我傅家女主人的東西,你快點交出來吧。”
“東西就在我說的地方。”林月蓮不疾不徐,情緒很快平靜下來:“剛好,我有點事要去老房子一趟,不如咱們一起過去吧,我正好把那只鐲子找出來。”
“看你要耍什么花招!那只鐲子能賣好幾十萬呢!”傅湘婷走到劉春花的輪椅后面,推著扶手:“媽,咱們走,得親自盯著她把東西交出來,省得她耍賴。”
“家業,你開車載我們過去,你爸今天自已開了車過來,待會讓他跟你小媽也過來。”傅湘婷吩咐道。
傅家業皺了皺眉,因為梁甜拽著他的胳膊,不讓他走:“你讓你奶奶小姑打車回去,咱們載著媽跟王姨過去。”
“誒?甜甜,你胳膊肘怎么往外拐?家業,你是怎么管教媳婦兒的?”傅湘婷扯著嗓門,一臉的不記。
林月蓮見狀,拿出手機叫網約車:“不用他送,我跟他已經沒關系了。”
她淡淡道。
這番話嚴重刺傷了傅家業的心,傅家業像賭氣一般:“聽到了吧?她跟咱們家沒關系了,憑什么送她?”
說完,徑直朝劉春花走去,主動從傅湘婷手里接過輪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