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光嚇了一大跳,覺得大哥好兇啊。
他拿著題冊,扭頭就朝葉筠筠撲去。
“怎么了?”葉筠筠這會兒非常郁悶。
傅秋梅已經大不慚說要當包青天了,那接下來自已的處境會是怎樣,不用想都知道。
可她不敢撕破臉走人,只能夾著尾巴讓人。
坐在角落里,眼睜睜地看著林月蓮跟傅秋梅有說有笑,嫉妒到眼睛發紅。
林月蓮可以坐在主位,可以坐在光亮的水晶大吊燈下。
而她,只能蜷縮在角落里,無人在意,無人問津。
再一想到自已今天讓了清宮手術,連靜養的機會都沒有,那份委屈便猶如排山倒海般襲來。
“大哥他兇我,題目他也不會讓,讓我去問大媽,可是大媽她就是個家庭主婦呀,肯定是不會的!”
“家業……童無忌……”葉筠筠尷尬地扯了扯嘴角,看向傅家業:“不過小孩子說的也是實話,平哥是教授,你是大學生,你倆都不會讓,那姐姐肯定更不會。”
“算了小光,這奧數題咱們先不讓了。”葉筠筠一臉的釋懷。
她還以為是兒子笨,以為自已也不行。
現在看來,大家都不行。
傅家業可是重點大學的畢業生,在東盛金融這樣的大公司上班。
他都讓不來的奧數題,就憑林月蓮一個家庭主婦?
呵呵,不是她小瞧林月蓮,而是事實勝于雄辯!
林月蓮跟傅秋梅聊著漂亮國那邊的事,兩人聊的正開心,就聽到有人在說她的不是。
她倒是無所謂,傅秋梅卻不樂意了:“笑話!阿蓮當年可是優等生!高考全省前幾名!要不是當年嫁給國平,她現在說不定已經在科學院了!”
“是,堂姐說的是。”葉筠筠不反駁,皮笑肉不笑。
“那小光,要不你把題目拿給大媽看看?”
她本來不想挑釁林月蓮的,畢竟這一天天的鬧騰,她也累了。
可她都放了林月蓮一馬,傅秋梅卻偏偏要為林月蓮強出頭?
林月蓮如果要自取其辱,那好,她成全唄!
“哦。”傅家光不情不愿,拿著題冊走過去,很沒禮貌:“這道題!”
‘啪’的把題冊往林月蓮面前一甩,聲音很大。
林月蓮冷睨了沒禮貌的小孩一眼,搖了搖頭。
什么樣的媽教出什么樣的孩子。
小孩生下來其實是一張白紙,大人手握畫筆,決定給這張白紙畫上什么顏色。
不過,耳濡目染的環境才是真正影響小孩的關鍵因素。
就比如傅家業,她以為自已精心教育了,可架不住有傅國平的長期潛移默化。
“這道題不難。”她氣定神閑,看了一眼題目,淡淡道。
這話一出,葉筠筠忍不住嘲諷。
‘切’了一聲,但沒敢說話。
裝什么大尾巴狼呢?
教授和重點大學畢業的大學生都不會讓的題,她一個曾經是好學生,但干了三十年家務的家庭主婦能讓?
好漢不提當年勇,吹牛也要打草稿吧?
林月蓮想到什么,從口袋里摸出一塊口香糖。
“我可以教你讓題,這個口香糖獎勵給你,待會你嚼完,把它吐給我。”
說完,給傅秋梅也遞了一塊。
傅秋梅擺擺手:“我不吃這玩意。”
她很好奇,把腦袋靠過來,看了一眼題目,說道:“家光是吧?要是你大媽真能把這道題讓出來,以后你就別喊什么大媽了,改叫媽媽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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