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失控了,季家和左家的長輩們一邊安撫客人,一邊收拾場地,季曼珠尖叫著驅趕季予惜。
滾!給我滾!我沒有請你來!
我的大禮還沒送呢就想讓我走!季予惜卻似乎一點都不想走。
左牧深和季曼珠臉上的肌肉都是一跳,趕緊去叫保安。
可是保安卻遲遲不來,看熱鬧的人群中似乎有人故意將保安給攔住了。
季家在京都根本就排不上號,卻能搭上左家,好多人正眼紅,當然恨不得季予惜把事情鬧得更難看一些。
季予惜,你還有什么把戲盡管使出來!左牧深氣得渾身發抖,季曼珠的眼神也如同淬了毒般驚悚。
季予惜慢條斯理地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封燙金的大紅文書,展開,向眾人展示著上面的毛筆字。
諸位,這是二十年前,我的母親季秋蕪,和左家訂娃娃親時候的信物。
季秋蕪,二十幾年前京都最紅的影視歌明星,本名已經不可考證,只知道她藝名‘秋蕪’,婚后從夫姓。
可惜,紅顏薄命,不到三十歲就因為唯一的女兒丟失,而抑郁而終,沒能等到女兒季予惜回來。
聽見那個名字,季盛華臉上的肌肉跳了跳。
可是他不敢發作出來,滿臉堆笑地伺候著左曜宸。
盡管好話說盡了,這位大佬那眉宇之間的不滿還是沒有散去。
出了點小意外,牧深能處理好,四弟你稍坐。左牧深的父親也是左曜明也是一臉討好,這可是牧深的訂婚禮,你這個做叔叔的,可千萬不能缺席。
左曜宸并未說話,可明顯已經很不耐煩了。
忽然,宴客廳里傳來了季予惜的聲音。
這,是我季予惜和左牧深的婚書!
左曜宸的眉頭一皺,不悅地看向了季盛華。
這是怎么回事
石化的季盛華滿頭冷汗,忙解釋道:她精神有點問題,我就派人把她趕走。
誰料,下一刻,季予惜便面朝了卡座的位置,隔著一道屏風,高聲道:我知道左家家主今天也在,我和左家的婚書在此,還請鑒定真偽。
季盛華氣得猛地站了起來,可忽然又來了個360°大轉變,點頭哈腰地道,小問題,馬上就會有人解決的。
豈料,左曜宸卻忽然開口。
既然有婚書,就拿來我看一看吧。
聽起來似乎個建議,可是在這強大的氣場之中,卻是令人無從辯駁。
季盛華還想斡旋幾句,當初定的就是我季盛華的女兒,信物也在我大女兒的手上……
左曜宸:古泠。
一側的古泠點頭:老板,我這就去拿。
季盛華走了兩步,我去,我去。
季盛華慢吞吞地到了季予惜面前,眼神兇狠如狼,瞳孔里全是暴漲出來的血絲。
季予惜,你確定這婚事是真的如果讓我知道你造假——
季予惜面朝屏風的方向。
我不僅有婚書,還有當年訂立娃娃親的全過程錄像!
修長的五指,夾著一枚小小的u盤。
如果有一字虛假,天打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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