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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6、童年

                這個年紀的男生清早起床會有些尷尬。

                盛望下意識卷了被子側蜷起來。他迷瞪了幾秒,突然意識到有點不太對——被子一滾就過來了,絲毫沒有被另一個人拉拽的感覺。

                江添呢???

                他茫然片刻,翻身坐起來。空調被堆疊卷裹在他身上,房間里空空如也,沒看到另一個人。他抓了抓睡得微亂卷曲的頭發,正要掀被,房門就被人打開了。

                江添進門愣了一下,瞥向掛鐘說:“這么早醒?”

                時間剛到6點,窗外天色大亮,陽光卻很清淡,依稀有了初秋的味道。

                他額前的頭發微濕,眉眼清晰,彎腰撈起床腳的校服外套時,身上有股沁涼的薄荷味,一看就是剛洗漱過。

                盛望“嗯”了一聲,嗓音微啞,帶著剛醒時特有的鼻音。

                他掀被的手一頓,又默不作聲把被子蓋回來了。

                江添掃到他的動作,似乎是輕挑了一下眉,也沒多反應,徑自走去窗臺邊收書包。盛望又抓了一下頭發,沒話找話地問道:“你真睡覺了?怎么起床沒動靜。”

                “睡了。”江添把語文書扔進包里,頭也不抬地說:“你不喝酒也能斷片?”

                盛望辯解道:“困到極致會有微醺的感覺。”

                “見識了。”江添想了想,終于回頭賞了他一眼說:“你那叫微醺?”

                他還特地強調了一下“微”。

                “……”盛望大馬金刀地支著腿,被子箍在腰間。他手肘架在膝蓋上,緩緩把臉搓到變形:“比微醺再多一點點。”

                昨晚某人為了睡覺不擇手段,沾床就倒,多走一步都不行,趴在被子上的樣子像涂了502,誰都撕不下來。

                問就拿被子捂頭,再問就加個枕頭。誰走都可以,反正他不走。

                今天睡醒了倒知道丟人了。

                “要不你失個憶。”盛望說。

                “不可能。”江添回得很干脆。

                盛望正郁悶,卻瞥眼掃到了另一半床單和枕頭,那上面一絲褶皺都沒有,怎么看也不像是睡過人的樣子。

                “你昨晚睡哪了?”他納悶地問。

                江添把書包拉鏈拉上,又套了外套這才沒好氣地回道:“還能睡哪。”

                也是。

                盛望感覺自己這話問得有點傻,都是男生用不著打地鋪,況且真那么大陣仗,他也不可能毫無印象。

                他“唔”了一聲,又懶洋洋地垂下頭。

                江添把盛望昨天用的字帖、本子和鋼筆歸攏放在書桌一角,這才直起身說:“去換衣服吃早飯?”

                盛望動了動腿,說:“再等一下。”

                江添看了他一眼又收回視線,沒吭聲。

                盛望這才反應過來,想打斷自己的嘴。

                房間里有一瞬間安靜極了,獨屬于清晨的車流鳥鳴像是突然被按下開關,從窗外漲潮似的漫進來。

                空調歇了許久又自行啟動,屋里溫度還沒降低,微微有點悶。

                窗簾在風口下晃動,掀起又落下。

                “我手機落在洗臉臺了。”江添忽然說了一句,沙沙的拖鞋聲地出了房間。

                對面衛生間拉門打開又關上,盛望這才松開搓臉的手,掀了被子忙不迭溜回自己臥室。

                這特么都叫什么事啊。

                他抓了抓頭發去房間內自帶的衛生間刷牙,在電動牙刷的嗡嗡輕震里懊惱了一會兒,又覺得有點好笑。

                十六歲嘛,誰沒干過傻逼事說過傻逼話?

                以前住宿舍的時候那幫二愣子就什么都敢。舍長為了叫螃蟹那個無賴起床晨跑,經常把手掏進被子里就是一下,然后在螃蟹的鬼哭狼嚎中拎包就跑。還有一個舍友會坐在床上,十分冷靜地說“你們先行一步,我降個旗就來”。

                所以不要慌,很正常。

                大少爺在心里對自己說。

                他洗漱完,脫下睡覺的短袖換上干凈t恤,撈過手機想了想,又把微信的個人信息改了——頭像換成了大字型白眼旺仔,昵稱換成了“貼紙”,象征昨晚霸占床鋪的他,以表自嘲。

                結果早上一進教室就收到了高天揚的問候:“盛哥你最近改頭像很頻繁嘛。”

                盛望撂下書包,想也不想回道:“你這么關注我有什么企圖?”

                高天揚辯解道:“不是我發現的,早上小辣——”

                他話沒說完,被旁邊的辣椒蹬了一下椅子。

                “好好好。”高天揚舉手投降,“我圖謀不軌,我盯著他微信行了吧?”

                辣椒已經悶頭看書不理人了。

                高天揚還在嘴欠:“盛哥有臉有錢還牛逼,這么好的人上哪兒找,哎我操,越說越覺得有點道理,要不盛哥你彎一下,讓我體驗一把早戀的滋味。”

                盛望假裝沒看到耳朵發紅的小辣椒,冷靜地沖高天揚說:“滾。”

                早上頭兩節課是班主任何進的物理,但她沒有急著講課,而是抽了半節課宣布了一點事情。

                “市三好還得再進行一次選舉,跟上次差不多,不記名投票,一會兒我把投票紙發下去,你們寫一下,我們快速唱個票。上次已經選上的同學就不要寫他名字了好吧?”何進語氣很平常,乍一聽就好像a班又多要來一個名額,要再搞一次民主選舉似的。

                盛望偏頭和江添對視了一眼,又恢復常色去接投票用的紙條。

                他完全能理解何進的做法,高二才剛開始,即便齊嘉豪干了傻逼事,她作為班主任也還是要為大局著想,不能指著他的鼻子說“你們要疏遠他、孤立他”。

                這種學生永遠是班主任最頭疼的存在。

                班上同學也不全是傻子,交頭接耳嗡嗡議論了一番,便埋頭投起票來。

                他們正寫著名字呢,何進突然扔出一記重磅炸·彈。

                “還有一件事說一下,之前說過市三好其他名額的標準,班委那個不談,回頭我開小會說。另外兩個一個看成績,一個看進步。眾所周知,咱們班江添霸著年級第一的位置很久了,而盛望名次上升有多快,你們也都看得見,照理說這兩個名額該是他們的。但是——”

                她頓了一下,目光從盛望和江添臉上掃過:“這兩位同學一來比較自信,二來也想給更多同學機會,所以呢,他們自愿放棄了這兩個名額。”

                教室里瞬間靜默,幾秒后一片嘩然。

                四十多雙眼睛刷地朝這邊看過來,那個瞬間,盛望覺得自己跟江添真成活雷鋒了。

                何進又說:“這么一來,名額往后順延一位。黎佳兩次考試累計總分年級第二,上次選舉票數也非常高,其中一個市三好名額給她,大家沒意見吧?”

                小辣椒懵懵然抬著頭。

                她完全沒想到,失之交臂的東西居然還能落回自己頭上。她發出一聲長長的疑問:“啊?”

                高天揚吹了聲口哨,帶頭拍起了桌子,其他同學紛紛跟著起哄,拖長了調子說:“沒意見——”

                整齊的聲音中夾雜著幾聲:“靠,我剛寫好她名字!”

                然后又是哄堂大笑。

                “老師你早說啊!”宋思銳劃掉投票紙上的字。

                “我這不是正在說么!”何進道。

                她嚴肅了半天,終于在這時笑了一下,又正色道:“另外高天揚兩次考試總分漲了64,名次合計上竄了78名,是咱們班進步第二快的同學,另一個市三好名額就給他了,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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