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過了大半時辰。23s.更新最快窗外才飛進一條人影,走到劉玨身旁靜靜地看了他半天,揮刀就砍。刀挾著風勢端是凌厲。揮至劉玨頸旁卻猛的停滯。劉玨紋絲不動。來人一收刀,沉聲道:“殿下,他醉了。”
子離從桌上抬起頭,又恢復了平靜的臉色,他神色復雜地瞧了劉玨半天,對來人道:“叫輛馬車,好好照應送回王府。”
劉玨已爛醉如泥,幾乎癱著被抬入府中。松風堂思詩思畫忙得團團轉,好不容易收拾干凈了,劉玨張口又吐一地穢物。折騰了大半霄方才沉沉睡去。
思詩思畫輕輕掩上房門走出去。屋里只有劉玨一個人躺在床上。用心聆聽四下無人,方緩緩睜開眼睛。他眼神清明,那還有半分醉意。
自從子離無意露出松風堂內顧天琳畫像之后,劉玨自然就留了心。他本不該懷疑子離,但是前些日子在草原上他拋給子離寧清王從邊城捎回的酒卻不是一般的酒,普通酒量者飲此酒大口吞入時必定會被其烈如火的灑性嗆住,當時子離飲這酒卻是仰頭灌下一大口。以劉玨判斷,子離與他的酒量是差不多的。子離沒有道理在他感覺醉之前先醉。
劉玨先上了心,自然也跟著醉。故意多飲了兩壺,運功逼出腹中穢物。他趴在桌上耐心差點耗盡之時,聽到了窗外傳來呼吸聲,緊接著有人掠了進來。來人出刀一試他紋絲不動。更加肯定劉緋裝醉。草原上他便已知道子離隨身侍衛一直藏于暗處,來者若不是子離親信,侍衛們豈容他帶刀闖入。更何況是在劉緋醉了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