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清聲明
由本人創作的小說《瀝川往事》內容及人物純屬虛構,其中塑造的人物與現實中的人物無任何對應關系。本人長期旅居國外,與小說中刻畫的場景、境地亦無任何生活交集。如小說《瀝川往事》塑造的人物與現實生活中發生相似皆純屬巧合,本人無意打擾他人的生活,亦無意對他人造成任何傷害。
本人特此聲明,因小說《瀝川往事》與現實生活發生的相似皆非本人故意,純屬巧合。如果由此對相關當事人所產生的困擾我深感抱歉。
本人敬告讀者:由本人創作的所有長篇小說(即:《結愛·異客逢歡》、《彩虹的重力》、《瀝川往事》、《迷俠記》、《迷行記》、《迷神記》及所有短篇小說)內容均屬虛構。小說中所提及的姓名、人物、地點、事件、機構或為本人想象之產物,或被虛構性地使用。若與現實中的人(無論生者、死者)、事件、機構、或地點有任何相似,皆純屬偶然巧合,請勿對號入座。
特此聲明。
施定柔玄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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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上大學的那天,父親送我到火車站。我們提著行李,坐了整整三個小時的汽車才到省城。汽車比原定的時間晚了半小時,等我們匆匆忙忙地進入站臺,離開車的時間,只剩下了十五分鐘。父親不喜歡送別,尤其不喜歡在最后一刻送別。他把我所有的行李放好之后,就迅速地下了火車。
“別太想著省錢,下月初一,我會給你寄錢過去。”
我含著淚,點頭。
“記得先去開個銀行帳號,把帶著的錢存了,別一去就丟了。”
“哦。”
“好好學習。”
“嗯。”
“小秋,咱們是從窮地方去大城市,但咱們人窮志不短。記住爸爸的話,做人要有分寸,更要有氣節。”
有關氣節的話,從小到大,父親不知說了幾百遍,好象他生活在明代末年。其實父親就在我們生活的小鎮中學里教書,他自己倒是城里的大學生,分配那年自愿下鄉,接著,又娶了我母親,便永遠地留在了鄉下。如今他看上去末老先衰,胡子已經花白了。
“明白,爸爸。”
他笑了笑,說,“我先走了,下午還有課呢。”
說完,他的人影迅速消失了。消失得如此之快,沒等看見我滴下的眼淚。
我坐著擁擠的火車,坐了整整一天,到了北京。然后,我按著“入學通知”上的指點,坐了幾站公共汽車,終于到了s大學。這是一個師范大學。我的成績,其實上北大有余,可不知為什么,北大沒有錄取我,錄取我的是第二志愿s師大。我報的本是國際經濟,國際經濟系也沒有錄取我,錄取我的是外語系。雖然我的外語很好,但我從沒有想過要以此為業。我便是帶著一分沮喪進了s大學的校門。排隊辦完了入學手續,在綠蔭中穿梭了良久,找到了我的寢室。
寢室的門是開著的。一共六個鋪位,三個下鋪上都堆上了行李。三個女孩子正坐在鋪邊談笑。其中一個高個子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問道:“你是新生嗎?”
我點頭。
“哪個系的?”
“外語系。”
她眉毛一挑:“哪個語種?”
“英語。”
她指著其中的一個上鋪說:“下鋪都有人了。上鋪還空著,你自己挑一個吧。”
她長得很美。高鼻梁,大眼睛,皮膚白,舉止之中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悠閑。
“你叫什么名字?”她又問。
“謝小秋。”
“我叫馮靜兒。這是魏海霞,這是寧安安。我們都是本地人。”她指著另外兩個衣著時尚的女生,說:“我們都是你的室友。”
本地人就是北京人。
“你們好。”我說。魏海霞和寧安安向我點頭示意。
“等會兒還有一個上海人會住進來。她已經到了,補辦一個手續去了。”寧安安指著門腳的一堆行李。過了一會兒,她想起什么,又說:“還有一個鋪會一直空著。那是劉萱的位子。她是劉校長的女公子,家就在學校。估計大多數時候會住在家里。”
“你們大家以前就認識嗎?”我輕輕地問了一句。
“我們都是一個高中的。”
我沒再說什么,以最快的速度打開行李,爬上上鋪開始鋪床。我的行李很簡單,床很快就鋪好了。
魏海霞四下一望,問道:“喂……你沒帶帳子嗎?”
我搖頭:“沒有。冬天快到了,這里還有蚊子嗎?”
魏海霞淡笑:“帳子不是用來擋蚊子的。帳子是一個世界,里面是你的隱私。你總得有點自己的隱私吧?”